不是已经开始讨厌他,排斥他了呢?
和自己最讨厌的同性恋同床共枕这么久,应该很后悔吧。
心口有些闷,兰聿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他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错过的信息。
他太久没有回去,杨霄和方明渠都在群里艾特了他,发现他没回复,又发了私信来问他,中间还夹杂着几个未接来电,他和江越然打完电话后将手机关了静音,错过了。
就连郭荣深也跑来加了他好友,添加的备注显示的也是问他在哪里,怎么出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
唯独被他置顶了的那个人,一条消息也没有发过来。盯着置顶框上那个名字,兰聿十分缓慢地抬起一根手指,犹豫了许久后,将那人取消了置顶。
今天以后,除了室友这个身份,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有其他交集了。
应沉不会再和他分享上课时的趣事;也不会再孜孜不倦地问他下课了没,中午要吃什么;更不会因为要和他单独出门而开心的一整晚睡不着觉。
应沉给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了九点零三分。不放心他打电话打的太久,问他在哪里,要去找他。
兰聿想,他们的聊天记录可能永远会停留在今天。
不过也好。至少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一个一个回复完他们的消息,兰聿有些疲惫地从窗台上爬下来,囫囵关掉房间的灯,他躺上了床。
表一次白,比负重跑十圈还累。
他不愿再去想那些会让自己难受的事情,只好强迫大脑休眠。兴许等到一觉睡醒,明天他就会好一点了。
兰聿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事实上他很快便睡着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时,兰聿发现自己生病了。
/>他躺在被窝里,浑身滚烫,嗓子干的像是要冒烟似的。
不用量体温兰聿都知道,他这是又发烧了。
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他又躺了一会儿,混沌的脑子里才回忆起了生病的病因。
昨晚应沉走后,他独自在喷泉后面坐了很久。随着夜越来越深,风也跟着变大,他身体不好,又吹了那么久的风,一晚上过去才生了病。
轻轻呼出一口气,火燎一般烫人。兰聿费劲地从床上撑起身体,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房间。
客厅里,岑若月和兰修诚已经起床了,桌子上摆了早餐,有兰聿爱吃的炒饭。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正在下面条的兰修诚招呼道: “小聿醒啦,过来吃饭,好久没尝过爸爸的手艺了吧?
然而平常最捧场的兰聿此时却没有说话。兰修诚蹙了蹙眉,觉得不太对劲,连忙放下手中锅铲回头。
房间门口,兰聿一张脸全白了,嘴唇毫无血色,正虚弱地扶着门框,冷汗从腮边滑落,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似的。
兰聿从小到大生过无数场病,兰修诚一眼便知道他发烧了,立刻关上火快步走过去。“快去床上躺着,我叫司机过来送你去医院。”
客厅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化妆的岑若月,女人顾不得化到一半的妆容,慌忙跑了出来,差点被兰聿惨白的脸色吓死。
兰聿这些年已经很少生病了,猝不及防看到儿子这么虚弱,岑若月仿佛回到了早些年为兰聿担惊受怕的时候,连忙跑过去帮忙。
岑若月来了以后,兰修诚便给司机打了电话,没过多久,黑色宾利便拉着三人往最近的市二院飞驰而去。
美好的周六,从睡懒觉开始。
昨晚应沉走后,杨霄和方明渠没玩多久也回来了,他们回来时应沉已经准备睡了,两人便快速冲了个澡,窝在被子里安安静静打游戏。
两人熬了个大夜,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杨霄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通知栏显示同一个人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他解锁一看,发现是之前加的别的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