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我好好想一想。”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办法?反正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直说。”
白芜笑了一下,“真有用到你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
两人飞回部落里。
沓和白芜告别,去忙自己的事了。
剩白芜一个人坐在火塘边,拿着块木板和一粒木炭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在木板上算了很久。
下午岸回来,撞见他在木板上划来划去,仔细瞅了好几眼,“画了什么?看起来还挺好看。”
白芜低头看了眼木炭写得方方正正的汉字,随手一抹,反问,“你今天怎么没跟朋友出去玩?”
“没什么好玩的。我听沓说你想去河滩那边取石头?”
“只是有个初步的想法,我再想一想。”
“你别想了,那里的石头那么大,别说你一个亚兽人,就算兽人过去,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可未必,亚兽人又不一定比兽人弱。”
岸哼哼两声,“随你,反正要帮忙你就和我说。”
白芜想了两天,还真想到一个办法。
不过究竟能不能成功,他还得试验过后再说。
他依旧不和部落的人一起去采集,也不去部落开拓的地方。
这几天他都独自一人行动。
家里人知道他的脾气,谁也没再劝他。
白芜利用单独行动的机会,去林子里收集了大量的柴火,运到河滩之上。
河滩上的草也被他割了下来,就堆在石头上面晒着。
夏初天气不错,一连好几天都是大晴天,偶尔有阵雨也不妨事,降下的雨水一会就被晒干了。
他在河滩之上忙忙碌碌。
太阳太大了,他白皙的皮肤没被晒黑,反而被晒脱了一层皮。
更糟糕的是因为走路太多,路上的石头和杂物也多,他脚上那双脆弱的兽皮靴子被割破,导致他脚掌受了点伤。
在这个时代,受伤成了家常便饭,他并没有在意。
家里储存的物资不多,兽皮就那么几块。
他翻找了一下,利用边角料,将兽皮鞋子修了修,凑合着继续用。
因为脚受伤了,他能活动的范围大大缩减,没办法再去远方收集柴火,他干脆将河滩上的草全割了下来。
草丛里藏的东西挺多。
白芜不用再额外去采集食物,光是靠割草,就能找到足够的昆虫、鸟蛋和野菜。
综合下来,他出门采集的效率比他哥还高一些。
他们家每天吃的食物都能不重样。
这天一大早,白芜照例背着背筐飞过来河滩这边。
他尚未落地,便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大石头上。
那人高大魁梧,腰间围着一条黑色的兽皮裙,光洁的皮肤在阳光下如同缎子。
只看一个背影,白芜便知道这人绝非常人。
白芜戒备地落在离那人十几米的地方,仔细看过之后这才发现是来人是祭司。
他站在大石头上,远远喊了声,“祭司大人。”
那人转过头来,果然是鸟兽人的祭司南遥。
南遥转过头来,对上白芜的眼睛,“我今天从上空飞过的时候闻到了我们一族的血腥味。”
白芜日才知道他站在这里的缘由,心头微松,对南遥说道:“我昨天不小心割伤了脚,流了点血,可能落在石头上,没什么大问题,辛苦祭司大人过来察看了。”
“伤了哪只脚?”
白芜见南遥望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不严重。”
他两只脚都受伤了,有几处被刺戳伤,有几处被草割伤,脚底脚背脚脖子都有伤口。
因为在树林与草丛中行走多时,他身上被割伤的地方也不少。
要是让祭司看,也显得太娇气了些。
更何况在这种荒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