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听到那句把他当弟弟,顾重行的心中几乎微不可查的涌出一丝凌冽的寒意。
他用舌头顶着右侧腮帮子,差点冷笑出声。
倒是个小野猫儿,不过三年未见她转身就要嫁与他人了,还口口声声说只把他当弟弟。
无论心中怎么想,顾重行面上都端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还颇为正经道:“既萱儿如此热情相邀,那我便也厚着脸皮多住些时日,还望萱儿与老爷夫人到时莫要嫌弃才好。”
他说的自然无比,叫宣和以为他当真已经长大了,忘记了那些青涩且让人脸红的曾经。
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感觉,宣和吐出一口气,跟着许父许母一起笑着应了下来。
顾重行心中寒意更盛,他只是笑了笑,一副谦和无害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让这事就这样过去。
怎么会过去呢,他那一颗灼热缱绻的心被他悄悄的深藏着,每当夜深人静舔舐伤口的时候便拿出来回味一番,只要想起她,他无论经历过什么也会觉得这世界是甜的。
因为这世上有她呀,只要有她,便可掩盖住那些阴暗冰冷的腌臜脏污,叫这世道看起来干净又美好。
那些曾经更是顾重行最珍视的存在,在她那里却已经被丢了个干净。
呵,他总要一点一点拾给她看,叫她细细的回味...
用完膳之后一家人又说了会儿体己话,眼看着夜深了,许母惦记着明日女儿要成亲便忍不住开口催促:“我让下人备了热水,重行还是快去沐浴更衣罢,你回来时风尘仆仆想必也不好受。”
说着许母又看向宣和:“萱儿你也早些去歇息。”
顾重行和宣和都应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许母自宣和的房间出去,留下宣和独自红着小脸面对着一本小册子。
她自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在许母面前还要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来。
好不容易送走许母,阿落就走进来用脂膏给宣和揉身子。
十八岁的少女正是最娇艳的年岁,褪了稚气与青涩,又染上几分女人才有的娇媚来,她趴在架子床上,胸口底下垫了自己缝制的塞了棉花的枕头,披一声轻薄的纱衣,光是姿态就足以摄人心魂。
随着她的动作那纱衣轻轻褪下,一身的冰肌玉骨缓缓露出,香肩含羞,玉背带怯,让阿落一个女子看了都免不了心跳加速。
真真是处处都无可挑剔,哪哪都让人挪不开眼。
阿落用指尖挑了脂膏,在手心化开了才在宣和身上涂抹开了,宣和的肌肤不仅白,还嫩的紧,阿落堪堪一揉,宣和细嫩的肌肤就红了一片,她再也不敢用力。
好不容易涂抹了全身,连玉足都未曾放过,见宣和身上并没有再留下红痕,阿落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才舒展开来。
那身本就轻薄的纱衣却是已经衣襟半敞,含香裹蜜。
阿落刚刚收拾完东西推开门走出去,就听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传来,宣和以为阿落去而折返,连脸都未抬,懒洋洋的趴在那里闭目养神。
直到一股熟悉又诱人到令她无法自持的男人味道传来,宣和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慌忙拢起四散的纱衣,却是不察,她急于遮掩胸口与背上风光,动作间颈首低俯、嫩臀儿下意识的高高抬起,自是一番叫人口干舌燥的风景。
虽有纱衣遮掩,却仍旧叫顾重行忘却了呼吸。
曾几何时他思念她思念到至癫至狂的地步,连夜里梦到的也都是她,在梦里,她也曾这般姿势,一面娇.喘低.吟,一面哭到声儿都颤了,求他饶了她,莫要再欺负她.....
宣和很快就意识到纱衣根本就没什么用,索性扯开身旁的锦被,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只露出一张小脸,那张小脸早已经因为慌张与羞耻而染上了绯色,娇艳如海棠。
顾重行目光微微下垂,落在她紧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