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但十几年来从未见她亲近过主子,主子待她也冰冰冷冷,这样的人怎会让竹苑下人待她亲近?
顶多只是一星半点碍于礼数的尊重罢了。
岑玥咬咬牙还想挣扎一下,她抬头看着天,状似不经意的惊呼一声;“哎呀,瞧我这记性竟忘记带伞,这可怎生了得。”
其实她是个做事情之前都提前计划好的人,她早就料到可能进不去岑修的院子,便刻意没有带伞,这样一来若岑修不让她进去她便搬出这套说辞卖个惨,想来任谁被她这样一个温婉贤淑的妹妹冒着大雪过来送亲手做的吃食,都会有些心软,怎会舍得她再冒雪回去?
放在平时,只要她在她的爱慕者面前稍稍蹙眉都会惹得一阵怜惜,被追捧惯了的岑玥自然有些想当然,也自信的过分。
岑玥的小算盘打的好,可她忘了岑修院子里连个小丫头都没有,唯一的母的还是房檐上的那个母燕子,所以天璇等人就成了单身多年且不开窍的男人。
这种男人跟石头一般,又怎么会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所以听见岑玥说没带伞,天玑还很热情的去取了把油纸伞送到岑玥面前:“三姑娘尽管拿去用罢。”
岑玥:......
其实这样也能接受,下次她可以借着还伞的理由再来。
不过没给岑玥算计的机会,天玑笑的温和:“这把伞也不值什么钱,三姑娘也不用差人还回来,横竖在库房放的都快积灰了,没人用也是平白浪费。”
岑玥的脸都黑了。
那个食盒虽然留了下来,等岑修回来天玑只简单的提了一嘴,岑修只是冷冷的吩咐:“日后莫要让不相干的人再来。”
一句不相干的人就注定岑玥再没机会进岑修的院子。
那些吃食岑修更是看都未看,被天璇拿去喂假山上的那只乌龟了。
却说岑玥回去之后又发了一通脾气,砸碎不少花瓶首饰之后,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转头吩咐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丫头,语气都带着些阴冷:“去把我娘请过来。”
......
屏退众人之后,唐氏和岑玥说起了话。
她们母女二人都对宣和有种莫名的敌意,又是厌恶又是嫌弃,但自宣和回府这么久她们使了不少手段都没能让宣和出丑,这不免叫人有些挫败。
唐氏更是提起宣和就恨得牙痒痒:“昨儿老夫人还跟我提起她,说马上就到腊月了,那丫头还没几件厚实衣裳,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出银子吗?”
岑玥抿了唇,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说:“娘,您是当家主母又管着中馈,不若想了法子赶紧给她定亲罢。”
唐氏有些迟疑:“你爹虽然不管她也不亲近她,但她好歹是你爹的亲生女儿,她的婚事你爹多少也要过问一番,更别提还有老夫人在,那丫头也不知怎的竟入了老夫人的眼,她的亲事老夫人定然要插手,指不定还会亲自安排。”
“爹那里,您说的好听一些不就成了,左右他也不管,他若是想过问的话也不至于对她一直不闻不问。”
唐氏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只是老夫人那里...”
岑玥打断了她:“老夫人年纪大了,有些事难免有心无力,到时木已成舟,她就是想做什么也要顾及您的脸面,毕竟那岑梨不过是个庶女罢了。”
见唐氏还有些迟疑,岑玥就抱着唐氏的胳膊撒娇:“娘您瞧,从前老夫人只疼我一个,她一来老夫人就把一般的宠爱分给她,连长兄都对她不一般,叫我如何不难受。”
唐氏自然知道她这个女儿的性子,她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便道:“那依你瞧,给她挑个什么样的人家合适?”
岑玥笑的有些恶毒:“既然做就要做的表面上好看一些,还能让别人夸赞娘您对待庶女都十分和善,我听说有不少贵公子表面上瞧着斯文风光,私下淫.乱肮脏的紧,还有那些好男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