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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游岁寒回拨了过来。
路之遥一接电话,便听见他带着浓重困倦意味的鼻音,“怎么了?”
他这么一问,路之遥一时间倒有些语塞。
游岁寒似乎正在起床,手里只听到肢体摩擦织物的窸窸窣窣声。
半分钟后,他似乎清醒了些,话音仍透着几分刚起床后的沙哑,“路之遥?”
路之遥回过神,抿着嘴,“你在哪儿,我们见一下。”
“还能在哪儿,在公寓里,你来吧,如果可以帮我带份早餐。”
游岁寒说话,笑了声,尾音上扬,“不要太甜的。”
“你自己叫外卖去,差遣我干什么!”
路之遥“哼”了声,抱怨道:“行了我挂了。”
路之遥说是这么说,去到游岁寒公寓的时候,手里仍然提了份牛皮纸包好的早餐。
游岁寒打开门,他似乎刚洗完澡,身上仍有几分热气腾腾。
他黑发有些湿润地贴在脸上,愈发衬得过分白皙的面色有些苍白,薄唇翘着好看的笑意。
路之遥将牛皮袋塞到他怀里,自顾自地进去了。
游岁寒慢条斯理地拆开牛皮袋,一手合上门,“一早就在找我?”
路之遥没说话,捏着手机看着他,“处分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没问啊。”
游岁寒咬了口三明治。
“什么意思,字是我写的,侮辱意味的那些事都是我干的,这怎么了?!”路之遥说着,话音提高了,褐眸闪烁着愤怒的火苗,“再说了那么潇洒俊逸的字迹可只有我写得出来,你可写不出来,这之后迟早也会被发现的啊!”
游岁寒喝了口水,“那你怎么知道我写不出来呢?”
路之遥愣了下,褐眸睁大,“什么?你还会草书?”
游岁寒放下水杯,笑着看她,“不会。”
路之遥气绝,“那你说——”
“你看,你也不确定我会不会不是吗?”游岁寒狭长的眸子里漫出点好笑,“学校急需得到的答案也不是这个,不是吗?”
他继续道:“广告牌已经拆了,通报处分已经完成了,一切都过去了。”
路之遥无法反驳,总爱滴溜溜转的褐眸垂着,话音显得十分不开心,“可我觉得不应该,我不舒服,我觉得不好。”
游岁寒俯身从桌上的烟盒了抽出了根烟。
他起身走到了阳台上,熹微微冷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缭绕的烟雾氤氲了他的面容。
好几秒,他才开口。
游岁寒的话音如同隐藏在烟雾中的一只小兽般,跌跌撞撞地扑进了路之遥的耳中,让她只觉得惊诧。
“如果你因此愧疚,不舒服,那我的目的达到了。”
“什么……”
游岁寒吸了口烟,回头对她笑了下,“我正在温暖你,治愈你,拯救你。”
路之遥被这经典的发言梗住,有些艰难地道:“你玩深情让我觉得有些肉麻。”
“扑哧——”游岁寒笑出了声,“那我不开玩笑了。”
游岁寒狭长的眼睛眯着,俊美的面上流露出纯粹的笑意,“你不需要介意我的所作所为,我做的一切并非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路之遥起身走向他,仰头看他,“什么叫为了你自己?”
游岁寒将烟拿得离她远点了,微微侧头,不让自己呼吸带出来的烟雾打在她脸上。
游岁寒道:“你知道Narkissos的故事吗?”
路之遥低喃了声,“纳喀索斯。”
几秒后,她没忍住噘了嘴唇,像是不满,“你——”
游岁寒扶着她的脸,洁白袅袅的烟雾缠绕在两人的面容之间,他吻了上去。
烟雾朦胧了两人的吻,使得他们的吻一时间变得无限暧昧神秘了起来。
希腊神话中,美少年纳喀索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