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就像炫耀似的,在自个儿打下的江山身上盖章。
在沈斐额头亲了一口,然后将他拉起来,本来想让他回屋歇会儿,练剑练的太久,沈斐胸口喘息厉害。
但是沈斐听说她要去包饺子,执意要跟她一起。
朝曦晓得,昨儿差点将沈斐的牙崩掉,今天沈斐十分不放心,一定要看着她包。
他虽然没说,可那架势看着就像,毕竟平时绝对不沾春阳水的人突然心血来潮要与她一起包饺子,怎么看怎么古怪。
朝曦也没拒绝,吃一堑,长一智,沈斐怕她再搞出什么新花样来也正常。
朝曦将他带去后厨,还在厨房忙活的众人一愣,连忙站起来,齐齐朝沈斐行礼。
沈斐淡淡回应,视线只稍稍一瞥便落在朝曦身上。
朝曦手还与他的手拉在一起,目光在热闹的厨房寻了一圈,找到镜花和水月之后直接把他拽去角落。
包饺子时几个人围一个圈,镜花和水月是沈斐身边的大丫鬟,许多二等丫鬟,三等丫鬟讨好她们,便与她们坐在一起,闲聊拉近关系。
怕挤着俩人,镜花眼神示意靠近外圈的几个丫鬟,那几人明白,刚要离开,被朝曦摁回去。
“挤一挤就好,不差我们两个人。”朝曦不是讲究的人。
她都这么说了,沈斐自然没意见。
假如只有朝曦一个人,自然听朝曦的,可如果有沈斐在,王府的丫鬟更遵从沈斐的意见,那几个丫鬟本能看向沈斐。
“人多热闹。”
这句话等于支持朝曦,于是几人留了下来。
这圈坐的人本来就多,又加两个人,更挤,朝曦好不容易插进去,回头一瞧沈斐一个人占了老大的位置,另一边再坐一个人都不是问题。
朝曦捅捅他,“你往那边坐坐。”
沈斐搬动屁股下的小板凳,往那边挪了挪,他一动,其它人也动,纷纷往一边挤,又空出那么大的位置。
总共只有这么大点的地方,又是个圆圈,不挤沈斐,肯定挤朝曦,朝曦与水月挨着的那边挤的胳膊都伸不开。
她又让沈斐挪了挪,沈斐一挪,其他人再次跟着挪,又变成了挤她。
朝曦目瞪口呆,继而乐了,“你是瘟神吗?都没人坐你身边。”
她与沈斐只挨了一面,另一面空着,朝曦刚挤进来时便感觉到压力,本以为沈斐怕是挤不进来,没想到他一来,大家宁愿自个儿委屈,也要成全他,愣是挤出一片小天地。
“还挪不挪?”沈斐挑眉问。
“算了吧。”再挪也一样,没人敢坐在沈斐身边。
一来沈斐是男的,男女有别,第二,沈斐是主,与主子坐一起是僭越。其三,谁不晓得沈斐有毛病,不爱人近身,靠他稍近都会被呵斥。
倒不是沈斐,是镜花和水月,知道公子不喜,又岂会让旁人贴来?
若是靠近公子,会不会得罪朝曦还另说,但是肯定会得罪镜花和水月。
俩人是公子忠诚的追随者,从心底尊敬并崇拜公子,以保护公子为已任。
这种莫名其妙的护花心理,叫朝曦开始颇受了些罪,不过被接受后又享尽了种种好处。
好坏参半吧。
朝曦撸起袖子去包饺子,沈斐也想帮忙,刚上手被朝曦打了一巴掌,“洗手了吗?”
白皙光滑的手背登时红了一圈,沈斐站起来,到门外洗了洗手才进来。
朝曦方才来时上了个茅房,出来洗过手,想着要包饺子,洗的极是认真,不用再洗一遍,只用湿布擦了擦。
湿巾别人也擦过,沈斐介意,全当没看见,结果被朝曦逮住。
她对沈斐的态度太随意,居然还打了一巴掌,等于落沈斐的面子,若是平时,即便是性格温和的沈斐也会蹙眉微怒,今儿默不作声出去洗了手,回来后朝曦也没放过他,叫他伸开带着水滴的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