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自己,琢磨那些弯弯道道。
虽然确实好用,不过很累,累的是心。
朝曦走过长长一条暗道,终于到了赌场,这回看守没找她要钱,不过问她介绍人是谁?
应该就是担保人的意思,如果她在里面闹事,担保人会受罚,如果她在里面一掷千金,花了很多钱,担保人会受益。
朝曦不打算惹事,直言道,“芷若姑娘。”
两个看守对视一眼,倒没为难她,只是拿笔记了记,挥手放她离开。
朝曦先是假装赌客,在里面逛了几圈,又假装没意思,从另一个门出去,出去果然是芷若姑娘说的茶馆,在另一条街,离青楼那条有些远。
确定不可能会被发现,朝曦戴上披风的帽子,隐入人群里消失不见。
她先去买了亵裤和月事带,原来买的丢在了半路,买完回府,沈斐的府邸有好几个门,有的门通向热闹的街道,有的门在拐角小道,也有的门藏在隔壁,需要走暗道。
朝曦不想那么麻烦,直接走热闹的街道,到了王府门口,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手,毕竟还是大白天,王府里也有人接应。
朝曦刚打开门进去,迎面便见管家带着人出来,瞧见她一喜,“哎呀,朝公子,你可回来了,宁王在屋里等着你呢。”
朝曦在家里穿过女装,管家知道她是女子,不过家里的家丁和侍卫不知道,他带着人,当着别人的面不好叫朝曦姑娘,女儿身多有不便,不方便跟着宁王办事,宁王叮嘱过,有人的时候要叫公子。
朝曦一惊,“沈斐回来了?”
“已等候多时。”
*
朝曦刚走没多久,沈斐便下了朝,没瞧见朝曦,一问才知道她已经出宫,担心她出事,后脚跟着出宫。
朝曦一路不顺,他这一路倒是顺畅,比朝曦先一步回府,刚吩咐了人去找朝曦,朝曦自个儿回来了。
身上穿着别人的衣裳,一股子酒和胭脂水粉味。
沈斐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去哪了?”
“被太后的人追杀,躲进了青楼里。”
朝曦轻描淡写,“那青楼贼黑,把我的两块玉搭进去了,就是你送我的那块,还有一块是我自己在你库房拿的,你身上有钱没,给我一点,我把玉赎回来。”
朝曦闻了闻身上,难怪沈斐露出嫌弃的表情,她自己也嫌弃,确实难闻。
“玉让管家去赎,你过来。”沈斐招手。
朝曦不明所以,“怎么了?”
沈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可有受伤?”
朝曦摇头,“那倒没有,就是玉压在青楼我不放心,你快叫人赎。”
“人没事就好,玉不打紧。”沈斐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衣裳出来,“是先洗澡,还是先换衣裳?”
朝曦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不生气吗?我把你送的玉压在了青楼。”
“迫不得已而已,有什么好气的。”沈斐将衣裳搁在桌子上,“我更在意你为什么出宫?”
因为要换洗月事带啊,在皇宫怎么换?皇上的寝宫茅房都没有女子的,她一换就露馅,总不能还说是手受伤了吧?
每回上茅房都受伤?
朝曦这几天在皇宫都尽量少吃少喝,免得夜间出恭。
当然这种事不好跟沈斐说,朝曦随便找了个借口。
“因为药蛊啊,药蛊克黑衣人的毒,我在想办法把药蛊从你体内取出来,好用来对付那黑衣人。”朝曦润色了一把,“医书都在摄政王府,我回来取。”
沈斐点头,“朝曦,我发现最近药蛊有点异样。”
朝曦蹙眉,“什么异样?”
她边跟沈斐说话,边喊人端来热水,她要洗澡。
“在那本无名医书的第二百二十一章,你看完就知道了。”
朝曦只想洗澡,“晚一点再看,我先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