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暗中伤害沈斐,大顺登时占了理,即便强行摁头攻下元国,谁也不能说大顺半个不对。
元国自己人还理亏,沈斐的仇也能报了,报的光明正大,得到整个大顺的支持。
他自个儿亲自去边疆打仗,本来就已经很得人心,又因为这事受伤,‘劳苦功高’的名头一盖,一举三得。
好家伙,小看这厮了,心机真重。
朝曦又站了一会儿,里面的小会议终于结束,好几人掀开帘子出来,朝曦不想与他们碰面,躲了躲,等他们走了才出现。
里面没有声音,门口的侍卫也不再拦着她,朝曦蹬蹬几步进了帐篷,一眼瞧见站在沙图边上的沈斐,手里拿着大顺的旗子,插在元国的地盘上。
他的目的很明确,跟旁人不同,攻打元国不是让元国成为大顺的附属国,而且真真切切的纳入大顺的版图中,成为大顺的一个郡。
“你回来了。”沈斐冲她一笑。
笑容还跟以前一样,那般明媚好看,若是平时,朝曦一定觉得心里很暖,今天莫名觉得有些不认识他。
这真的是那个病秧子,任她欺负折腾的沈斐吗?
到现在朝曦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沈斐很弱,沈斐很脆的阶段。
可现在看来根本不弱,根本不脆好嘛?
折腾来折腾去就是不死,命大的宛如得了菩萨保护,说是运气吧,又不是,在凤凰村时,腿都瘸了,走路都不利索,还是杀了好几个黑衣人,自己解了毒,活得好好的。
回京城时明后几乎一手遮天,还是没能杀了他,一招金蝉脱壳,引出背叛者,还扳倒了明后。
最近又杀了赫尔辛德,要说旁的都使了阴谋诡计,杀赫尔辛德可是真刀真枪吧?
用阴谋诡计,说明他脑子好使,真刀真枪的打,说明他功夫不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文武双全吗?
哪里有一点点的弱?
朝曦努力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不能再把他当成脆弱的花瓶,要不然她一辈子都别想了解沈斐,沈斐是多变的,不止一个模样。
“寺庙问到了吗?”朝曦临走前告诉过他,想找个寺庙帮他祈福。
“没有。”朝曦搬个板凳坐他旁边,俩手一揽,抱住沈斐的腰,“你可以假装中毒的,为什么来真格的?”
沈斐失笑,“演戏要演全套。”
说的也是,万一被人拆穿,那可真是尴尬,虽然一般情况下没人敢质疑他,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唉……”朝曦幽幽叹口气。
“怎么了?”沈斐问。
“有伤肯定会留疤的嘛,你看看你身上,都多少疤了。”赫尔辛德那一剑不用说了,十成十会留疤,面积太大不好处理,只能等长好的时候再看。
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小伤口,光这次就俩,一次沈斐用暗器捅的,一次朝曦拿刀割开的,用来抹解药。
不过她切的有分寸,不会留疤,暗器留下的伤口细心抹药慢慢会淡,就赫尔辛德刺的那一剑,成了朝曦的心病,每次看到都会唉声叹气,心里不得劲。
“伤疤在我身上,你叹什么气?”沈斐不解。
朝曦当即瞪眼,“说的都是废话,每天看到的人是我,我能不急吗?”
还好在背后,前胸看着还是那么好看,就沈斐转身的时候,或是用手去摸能摸出疤痕。
沈斐表情无奈,“朝曦,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留了疤就不好看了,不好看朝曦——嫌弃。
她眼神太明显,沈斐瞧了出来,本想说她两句,半路作了罢,改口道,“我以后会注意,尽量不受伤,不留疤。”
这样才对嘛,难得他有这个觉悟。
“还要配合我抹药。”
这条十分关键,沈斐不喜欢那些油油腻腻的东西,抹上他不舒服,有时候会偷偷洗掉,或是用方巾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