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没有温度。
像看着一朵花,一棵树,甚至是路边小巷里面断腿的流浪狗。
费轩生活顺畅的无波无澜,他也曾经想过,按照费罗铭和他叔叔的意愿,和费蓝蓝结为夫妻,接手费氏所有企业,做一个别人眼里鲜艳的成功人士。
但是多少次午夜梦里,费轩的母亲抱着他,控诉他父亲的冷漠无情,控诉他父亲害了她一生。
属于母亲的温柔,总是伴随着哽咽,伴随着滚烫的砸在脸上的泪水,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哭嚎。
费轩不明白,他母亲活着的时候,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开他的父亲,明明知道他父亲那样,明明知道他父亲没有心肠,可她还是宁可歇斯底里的发疯,疯到死,也不肯离开。
费轩从很小就发誓,他绝对不会对喜欢的女人三心二意,他一辈子只找一个,绝对不像费罗铭一样。
费轩根本不喜欢费蓝蓝,没有办法对她热情起来,他不想害费蓝蓝成为第二个,抱着孩子控诉丈夫,冷漠的母亲。
费轩觉得那样过下去,等他垂垂老矣的时候,回想起人生,甚至找不到能够回忆的东西。
他什么都可以将就,唯独不想在选择伴侣上,也接着别人塞给他的。
安笙是很早就出现在费轩的身边,但是在她突然性格转变之后,才在费轩顺畅的如同一滩死水的人生中激起一点好奇的小水花。
越是接近安笙,这水花就越来越大,直至现在,已经无形中变成了滔天巨浪,连费轩自己都有些压制不住。
“吃呀……”安笙见费轩盯着小碗发呆,又伸手摩挲了一下费轩的腿。
费轩却突然站了起来,站起来的动作太过猛,把那一碗小紫薯带的在桌上滚了两圈,一点儿也没浪费,都扣在了安笙的裙子上。
费轩朝安笙那里看了一眼之后,飞快的转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哪怕安笙手上划了一个小口子,也会紧张兮兮的跑过来问。
他没有帮安笙处理的意思,连抱歉都没说,有些失控的用拳头抵鼻子,直接朝着包房外走,连说话都没有回头,“你们慢用,我去个卫生间。”
费轩还从来没有这样过,难道是不高兴了?
安笙有些傻,看着费轩快步而去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看看。
因为她盛了小紫薯给他,所以费轩生气了?
还是因为刚才她不守餐桌的礼仪,费轩觉得自己给他丢脸了?
或者费轩根本就不喜欢吃这个,不喜欢吃也没必要这样呀……
安笙脑子里迅速闪过各种猜测,犹豫着要站起身,对面的桐四拿下了腿上的餐巾,擦了擦嘴,摆了一下手,示意安笙坐着。
“我去看看,”桐四笑着说。“你赶快处理一下裙子。”
“你去看?”安笙心说,你是去看他,你还是去跟他打架?
两人这一顿饭就横眉竖眼的,单独在一起不打起来才怪。
桐四甩了甩头发,有些无奈的对安笙笑了一下,“看来我给你的印象很差,放心吧,我不会跟他打架,这可是他的饭店,他的一亩三分地上,我不敢造次。”
安笙还是不放心,桐四又说,“你出去也没什么用,男厕所你进的去?”
安笙一噎,想想也是,这是费轩的饭店,桐四应该也不敢怎么样,紫薯是甜汁的,粘稠的糖液,站在裙子上,安笙用餐巾擦了几下,面积越冲越大,看着就像尿了一样……
桐四把餐巾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安笙停下没有再吃,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费轩的手机不在座位上,索性给他发消息。
笙笙不息:你怎么啦?
笙笙不息:现在都开始跟我耍脾气了,很有长进呀,紫薯撒了一裙子,爆锤jpg
笙笙不息:我裙子上面都是糖汁,弄的像尿了一样,你要是敢因为这点事情跟我生气,我可就走了呀。
安笙不会因为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