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霜师弟,你是玄剑派寄望,怎么能迷失在这样感情里?”
李承霜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言一句,哪一句不是正中靶心。
他缓了口气,终于道:“我知道了。”
凝水点了点头,话里话外都是劝他“玩玩就算了”,但李承霜表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却倍觉煎熬。
他虽没有什么明显表情,扶象道人还是看出他了不对劲,及时止住了凝水话,转而道:“不用听她。专心修道修心,凡事,你自己有轻重。”
李承霜终于解脱,应下掌门师兄话,离开了。
奉剑殿内燃了一炉香,是桂花味道。香气慢慢散开,弥乱成雾。
扶象道人转动着拂尘,对凝水道:“你提醒得太心急了。”
“怎么能不心急?”她回答,“昨夜海妖异动,原因不就是承霜取回了自己遗失那部分,展现了妖性?如果不是那个人影响师弟,他怎么会魔纹遗落、**解封。这难道不是那人错吗?”
扶象道人:“这是承霜过错。”
凝水哑然失语。
炉香散荡,茶杯里水都凉透了,奉剑殿里只有轻轻风声,和指节叩击桌案沉闷声响。
“怎么是师弟错?”凝水压低声音道,“他是师父拼死带回来孩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他一片冰心,难道你不知道吗?”
“情动便有错,如果一片冰心无人在乎,那也没有什么用。”
扶象道人让李承霜前往魔界请人,存了几分让他暂时离开望归岛意思,望归岛海妖莫测,他怕师弟再失控,会出问题。
凝水气得说不出话,半晌叹了口气,道:“他不能变成妖,他一切都会被毁了。……如有必要,我会出手。”
扶象道人沉默不语,似乎默许了此事,又过了片刻,他才忽然想起什么:“……你说那个莫知,我怎么记得是……”
“对。”凝水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是男弟子。”
扶象道人:“……那节制?”
凝水崩溃地重重吐气,仿佛被拱了自家白菜似:“你不知道那个弟子多猖狂!我站在门外,他就敢压着师弟亲——”
扶象道人忍了忍,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到底没忍住:“……是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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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霜启程时候,没有跟江远寒说。
但他们两人住在一起,只要不刻意瞒着,江远寒自然知道他要离开,只是不知道具体去哪里。
不过去哪里都一样。他用这个身体也没有什么事,当下目标也不过就是取得小师叔心罢了,自然要围着他转。
所以当李承霜离开时候,意料之中地被小狐狸扑了过来。他目无波澜地看着对方,在对方即将栽进怀里时刻,辟寒剑剑鞘横了过来,与江远寒袖口间短刃刺啦一声撞了个严实。
火花乱窜,相撞声震得耳朵疼。
江远寒熟练地收刀入袖,好像刚刚那个仿佛蓄意谋杀人不是他似,笑眯眯地道:“小师叔好像越来越警觉了。”
“是了解你了。”
江远寒这是喜欢跟他玩闹而已,这他眼里,这种类似于刺杀或是挑衅行为,仿佛也在玩闹范畴里。
“被人了解真不是个好事。”江远寒打了个哈欠,没太睡醒,“我还指望着捅你一刀呢。”
他没觉得捅一刀有什么,魔族幼崽都是这么长大,只要死不了就能健康成长。
“你很喜欢伤人吗?”
“也不是。”江远寒想了想,“这是我想跟你玩意思呀。”
李承霜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长出来,有这种奇怪风俗。
江远寒理所当然道:“如果我不够强,只有不断挑战,才能向你证明我有变得更强,我有跟你在一起资格。”
他说到在一起时候,没有看李承霜脸,他也不好意思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只有最强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