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不害怕对方举报自己,在这件事上大家坦诚许多。
“我们生产队队长今年都70多岁了,耳朵背,跟他说个话得扯着喉咙吼,要跟他要大学生名额,估计弄得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知道。”在农村人看来,知青们是很团结的,谁有个事所有的知青都会帮忙,然而也就他们自己心里有数,知青房的龌龊可多了,为了回城的名额,六亲不认的都有。
“我生产队队长是个妇女同志,三十多岁了,农忙在土里生的孩子,生完孩子继续挖土,都不回家休息的,跟她说也困难。”
4个人,3个人的队长不好,便望着剩余的那个长脸男人,他也叹气,“我生产队队长性格倒是不错,人也热心,谁家有个事儿他都跑得快,就是吧,家里的婆娘太凶了,他婆娘吼他两声他就啥都不记得了。”
“你跟他婆娘搞好关系不就行了?”
长脸男人摇头,“不行呐,知青房的女知青们不是没试过,但都被开会批评了......”
“为啥?”其余三人好奇。
“队长婆娘说她们想走后门,破坏生产队风气,给生产队拖后腿。”想到队长婆娘凶神恶煞的嘴脸,长脸男人不自主的瑟缩了下,接着说,“队长婆娘的榜样是丰谷乡公社的寡妇,就是那个一大把年纪带着全家扫盲,养猪特别厉害的那个......”
“那个寡妇啊,我也知道,每次生产队开会,队长必会提到她,夸她为自己生产队做了多少贡献,带领本队的知青们如何如何建设农村......”
听到自己公社的名字,陆建勋顿时来了精神,丰谷乡稍微厉害点的人他都认识,猛地听是寡妇,他没反应过来,硬是在脑子里思考了很久,丰谷乡公社还有比他妈厉害的人?扫盲,养猪,他们说的不会是孙永昌那家子人吧?那可真是猪油蒙了心他妈才是丰谷乡公社最最最厉害的。
“你们也说她呢,我们生产队队长也拿她的事迹翻来覆去的说,还说有机会要去看看人家怎么养猪的,要生产队的人好好学习,争取养几头大肥猪呢。”
越往后听,陆建勋越觉得跟孙家不搭边,抬起头,看罗慎也听得津津有味,他皱了皱眉,“罗大哥,你可别他们吹牛,在丰谷乡公社,我妈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不知他们说的谁。”
罗慎:“......”
“他们说的是你妈。”
“你妈呢!”陆建勋口直心快地怼了句,“我妈又不是寡妇...”对哦,他爸早死了,他妈是寡妇,顿时,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妈太厉害,我都忘记我爸早死了。”他爸死的时候他还小呢,没有这个意识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4人聊得欢,没听两人说了什么,继续说着那家人的事儿,“我有认识的朋友分配去了丰谷乡公社,说她以前打过鬼子的,前两年有不知好歹的小偷去她们生产队偷东西,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因为她,小偷都不敢去丰谷乡公社了。”
“还有,她养的猪,肉吃起来比其他猪肉香,说她天天背书给那些猪听,知识渗入到猪肉里,肉香无比,那些猪啊,不用赶,自己跑到洞边拉屎呢。”
几人把薛花花夸得玄乎其乎,罗慎崇尚科学的人也忍不住向陆建勋求证,陆建勋得意洋洋地回了个‘你以为’的神情,“他们说的不夸张,猪场的猪就听我妈的话,还有家里的鸡...”不知为啥,薛花花做什么都比旁人厉害,就说家里的**,有两天不下蛋,他妈就说了句‘不下蛋就杀了你煮汤’结果第二天就下蛋了,听话得很,有时陆红英都会说,他们还没只鸡听话呢。
这时候,其余四人总算被陆建勋说的话吸引了注意,纷纷俯下身,像看稀奇似的盯着陆建勋看,“我们说的是你妈?”
“不然呢,你妈有那个本事吗?”陆建勋翻了个白眼,顺便把刚才几人的傲慢还了回去,不是他看不起几人,有怎样的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