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要失望一样,舞厅上空旋着像月亮一般大的灯。那灯如情人的颜色,像男主角眼里的灰蔼,眼眶里的那颗玻璃珠子灰蒙蒙的,几乎没有蓝了。周偏开了脸,她的吻落了空。文小姐撅起了嘴,她不满地不解地,手指头攥紧了周君的臂,指甲几乎要透过西装料子,陷进他的皮肉里。
电影仓促落幕,那不是快乐的结局。同放映机的胶片被烧穿了,黑漆漆的屏幕上,硕大的火焰烧出了越来越大的白光,边缘透着红蜷了起来,那红像极了周君的脸。
周君不愿失礼的,他被吓坏了。娇媚的文小姐在闭眼吻来时,他注意到那袭军装,顺着手臂往上,他看到了那人的脸。是闯进他家的那两位军官的其中一位。阴魂不散!简直阴魂不散!
那人在这?不在这?是监视吗?不肯放过他吗?下意识地周君偏开了脸,推开了文小姐。他转身大步踏出,感受到自己的袖口被扯了一下。周君没有回头,他甚至没去看文小姐一眼。他想他不该像惊吓的兔子一般逃蹿,但如果真遇到雍晋,既拆穿了上次性向谎言,又易被当作女人一样再用一次。
周君不愿再想,他奔到车旁。文小姐却从身后追来,鞋跟击打着地面,女人高喊着周,声音委屈极了。周君只一瞬间,便想到了托词。他隐忍般回头,看着文小姐。他念着文小姐的小名:“媛媛,媛媛!我病了,我真病了。”
文小姐怔了一瞬,继而捧起了周君的手,她语气缓和下来,细声细气:“周,你怎么了。”周君推开了她的手,那一瞬他眼睛仿若湿透了:“我不愿你看我因为病痛而丑陋的样子,因为我爱你,媛媛。”
他捂着心口,沉痛道:“今夜我本不该来见你,医生让我在家歇息,可我想你,你的明朗与美丽,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原谅我就此别去,我会祈祷上帝,让我今夜能够入你梦里,与你缠绵天明。”
话音刚落,周君钻进了车中。他从窗子里伸出手,牵着文小姐在手背上轻吻:“晚安,我的爱。”
他将女人留在街头,独身回到家中。乘电梯时,周君脸色极差扯松领带。他憋得太久了,又生气又烦闷,那些情绪通通化作火。脑子里着了,小腹也蓄了一堆。
阿妈正在屋里清扫卫生,躬着小小的身子,跪在主人房门边的柜子下,掏出了一样东西。她喊先生,这东西是你的吗。她将那东西拭了尘,用围裙将它擦净了。那实在是件奇怪的物品,于是阿妈问了,先生是你的吗?
她家先生将帽子取下,西装脱了,如抽了骨头一般,软在了沙发上。他不上心地问什么东西。一边问一边掏出火柴与烟。刚擦亮火,阿妈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那物件,略有些疑惑的看着周先生。
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周君吓得手一抖,火柴落到了地毯上,险些烧了。铃铃铃中,他看清了阿妈手里的是一根长鞭,通体赭石色,握把镶银,钳着翠绿的宝石。身体像蛇,宝石如眼。冷冰冰的注视着他。周君将火柴踏熄了,执起了话筒。
那方是好听的男音:“我落了一样东西在你家。”周君盯着那根长鞭,将电话挂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让阿妈把这长鞭扔了。
这是那日雍晋快**的时候,用来捆着他手的蛇,在情潮的难以克制里,他的睡袍被雍晋大力掀开。口含枪的他跪在地上,呻吟含糊不清的,隐忍又失控,分着腿捆着手。丝袜在臀口处被扯烂了,那柄滚烫的,可怕的器具嵌了股缝里,捣痛了他。
养好的手腕奇怪地在挂了电话后疼了起来。火辣辣的,像是骨头、血管和组织都想起了那种感觉,那位男人。他的性器膨胀了起来,挤在裤裆里,一寸又一寸的,**来得荒谬、来得恐慌。
他倚在沙发上思量,屋里是阿妈来回走动着。他扯过毯子,掩住下身。等阿妈打算告知先生要回去时,先生已不在沙发上,他立在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