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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忽然之间 第十八章 秋风秋雨杀闲人(上)(2 / 3)

这样一座亭子,没有人知道,这座给太守带来极罕见负面评价的亭子,实际上是一座传送阵,可以向长安城传递极简略的一些重要情报。

这样的传送阵,耗资巨大,即便以大唐的丰富资源,也只能修建数处,贺兰城、土阳城各一,滁州因为直面燕宋两国,战略位置日渐重要,所以朝廷才会耗费巨资,由太守出面,背着恶名主持修建此亭。

走进东山亭的男人,在滁州官员百姓眼中,是太守的幕僚师爷,事实上他是直属皇宫的暗侍卫,他要做的事情是启动这座亭子。

东山亭向长安城传回了第一份情报,不是燕宋入侵,也不是河堤崩塌,而是一封死亡,修建这座亭子的那人……死了。

长安城也在落雨,雨水顺着明黄色的宫檐淌落,御花园里因应时节的秋菊,被洗的愈发娇艳明媚,黄蕊相叠,悦目至极。书房里,李渔看着刚刚从小楼处传来的太守的死讯,沉默!很长时间,望向窗外的秋菊,又沉默了很长时间。

曾静看着她略显苍白的侧脸,强行压制住心头的震惊与愤怒,声音微哑说道:“朝廷必须做出应对,不然……真会大乱。”

一个帝国,一个朝廷,一片疆域,维持这些名词的,可以是精神或者是勇气或者是历史传承,但真正重要的是管理机构,换句话说·就是各级事务官员,再完善的制度,也需要由人来进行具体处理。

当官员随时可能死去,当官员发现自己随时可能死去,管理帝国的体系便会摇摇欲坠,并且将不可逆地走向崩溃。

滁州太守死了,朝廷必须做出应对,或者找出并且杀死凶手,或者隐瞒真相,或者让敌人罢手,既然真相无法隐瞒·便只剩下其余两种选择。

能够深入国境,无视天枢处和书院,于悄无声息间,杀死滁州太守的人·世间只有两三人——无论是谁,都不是大唐朝廷能够对付的,哪怕大唐是世间最强大的国间——因为那些人已经超出了世俗的范畴。

李渔很清楚这点,看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黄菊,说道:“让书院处理吧……杀死那个人,或者想办法让那个人住手······不过,宁缺啊·你最后还是要把那个人杀死啊,不然欧阳先生如何能够瞑目?”

宁缺知道太守死讯的时候,正在城墙上吃面·这数十天里,因为要俯瞰人间等待时机的缘故,他的饮食起居都在城墙上。

他不认识滁州那位欧阳太守,只听说过对方的贤名,有些感伤,然后沉默,昨夜举着铁弓瞄准临康城,等待着酒徒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和师兄的计划如果没有成功·必然会迎来酒徒的反击,只是没有想到反击会来的这样快。

酒徒和屠夫是修行史上的特殊存在,与岁月相伴·境界高深莫测,早已超凡脱俗,如果可能·书院根本不想与他们敌对,但现在既然他们已经臣服于昊天,那么他们便成为了书院最想要杀死的敌人。

从很久以前,书院便着手准备对付酒徒和屠夫,却始终没有想到切实可行的方法,提前做的那些安排也透着股令人不安的决绝意味,所以宁缺在不停腹诽老师离开人间前没有杀死酒徒和屠夫属于极度不负责任之余·也没有放弃寻找一切直接远距离把那两名强者射成傻逼的机

可惜他错过了这个机会,于是他现在便极有可能变成傻逼·如果让他知晓这是因为隆庆出手的缘故,或者会生出更多的因果之感。

“我要下去。”宁缺说道。

有数十名唐军一直在城墙上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临时搭建的厨房里忙碌的那些人,更都是宫里的御厨,人们知道他这些天来,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城墙,忽然听到他说要离开,很是吃惊。

不是旅行,说走就走。

宁缺走下城墙,在被秋雨湿润成深色的青石地面上行走。

入秋后,朱雀大道两旁的树叶迅速被染成红黄二色,清晨雨后,无数树叶离开梢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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