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咽了口口水。
凤如青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桌上也有,拿起来送入口中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这一场仙门集会,到最后也没有商量出来个什么结果。
他们问凤如青的意见,凤如青便道,“妖魔界我虽然相熟,却也仅仅只是相熟。你们也知道,我是黄泉鬼王,我无权去干涉妖魔族的决策。”
众家仙首的面色都不太好,谁人不知妖魔族如今都唯鬼族马首是瞻,谁人不知那妖族的妖王,魔族的魔尊,都曾经去黄泉求娶过她,也早已经在天下的人的面前表态,听凭她的差遣,她腰上挂着的令牌就是证据!
可凤如青不松口,也没人敢再说出什么,最终她道,“这才是刚刚开始,众家吵谁先谁后,在我看来全无意义,那夜对战不过是熔岩兽的冰山一角,不敌冥海之底人鱼族遭遇的十分之一啊。”
凤如青眉眼本就明艳过头,又因为饮酒眼尾带红,眉眼扫过众人,无所谓地笑道,“待到熔岩弥漫至人间,仙首们便不会再有闲情逸致商议先后的问题。”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多少修士和妖魔族,都不够填那熔岩的。
场面一时十分僵持,有老家伙胡子一抖,似乎是十分不满凤如青这么说,开口道,“当初冥海大阵乃是你与天界太子共同开启,如今这局面,你也难辞其咎。”
他话音一落,凤如青手中酒杯就已经砸到他的脑袋上了,带着厚重的鬼气与刚劲的煞气,像一把猝不及防当头劈下的大斧子,一下子便给那不知何门何派的老头脑袋上开了个大口子。
血混着酒液在他的脑袋上炸开,他疼的哎呦一声,眼见着便要恼羞成怒,却对上凤如青暗色的眼眸和冰凉笑意,一个屁也不敢放了。
凤如青站在自己的桌边,提起酒壶直接对着嘴倒了酒,喝干之后,又将酒壶砸在场中空地。
“海阵是我开的,人鱼族几乎覆灭,也是我放出来的,”凤如青起身一脚踢了桌子,“天界那帮神仙也都是我捅下来的,怎么了?”
凤如青说,“天道助我,有罪之人就要付出代价,该是整个天下面对的事情,就要整个天下面对,凭什么要一族承担?!”
“我将话放在这里,来日应对熔岩兽,若有哪一门哪一派,企图龟缩在他人之后,坐享渔翁利,”凤如青轻笑,“上天入地,我必亲自送他全派去熔岩中洗澡。”
这话说的猖狂至极,但如今天下局势,妖魔族与她连在一起,连悬云山第一仙门也站在她那头,没有人敢与凤如青对呛。
况且她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话,她连天上的神仙都敢杀,杀了也不会受天罚,论起武力,也就施子真能与她全力一战,他们惹不起她。
凤如青看了施子真一眼,她如此狂妄行事,施子真竟然也没有呵斥她,唱一唱白脸的意思,她不由得心中又对他多一分敬重。
凤如青忍不住想,他或许也是当今天下,唯一一个能够同她一样,看清未来时局,甚至不在乎世界是否毁灭,只求全力以赴无愧于心的人。
众家仙首面色不一,青沅门掌门出来打圆场,“列位稍安勿躁,天裂之事非同小可,赤焱大人也无需动怒,洪掌门一时心直口快,也是为天下苍生着急。”
青沅门掌门本来不是这般温和的性子,凤如青不由得看他一眼,六百多年,当初她来青沅门送池诚魂魄之时,跪在大殿之上如何的卑微入骨,如今便是风水轮流转。
可凤如青早已不将昔日的事情放在心上,也无心耍什么威风找补当年,她只是见这六百多年,青沅门掌门似乎精气神都被磨得没了,当年青沅门何其的风骨刚烈,如今也被岁月搓圆揉扁,不复当年。
凤如青不喜欢这种转变,就如同天界的神仙们,何尝不是曾经的人间英豪,但最终都在漫长的岁月当中遗失了最初的一切。
她抬手阻止青沅门掌门再要她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