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澈脸上, 先露出了招牌式的，懒洋洋的笑容。
他朝前走了两步, 让自己离顾唐更近。
看着眼前不避不让的男子, 秦君澈伸手，想去捏顾唐的下颌。
“啪”的一声轻响。
这次顾唐拍开了他的手。
他偏开头, 语气已经比刚才冷静多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那你呢？”秦君澈没有回答顾唐的问题, 反而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顾唐说：“我的身份很复杂。”
他的眼睛看着秦君澈的眼睛。
在对方幽深的瞳仁里, 可以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顾唐深吸口气，语气变得更平静, 却也更认真：“如果你想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
秦君澈：“……”
他就是随口一问而已，顾唐要这么认真吗？
“但是要解释清楚, 那就比较复杂了。”顾唐斟酌了下, “刚才那三招剑招，就是你用来打败韩玄的，你觉得怎样？”
秦君澈：“……”
伴侣魔鬼式提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你喜欢我哪点？你当初是怎么爱上我的？
他现在就觉得，顾唐设下圈套，想让他钻。
“还……不错？”秦君澈试探着回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 顾唐皱了皱眉。
隐隐的，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样的回答, 包括这样的秦君澈, 和他记忆中那个人, 差距还真的挺大的。
“确实挺不错的。”秦君澈“呵呵”一笑, “至少让我打败了韩玄。而且我确定, 不是他疏忽大意，是真的可以让我同级打败对方。”
“当然。”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是战场拼命，韩玄不会让我压着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只是到时候就是热武器全开，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惨烈。”
这次换顾唐无语了。
“不过基本上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方法。”秦君澈看向自己的伴侣，“我也非常有诚意邀请顾老师到我星辰军，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的真诚？”
他的眼睛很亮。
虽然那懒洋洋的笑容还挂在唇角，但目光却十分认真。
顾唐：“……”
“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秦君澈又说：“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你所有的待遇，会和我一样。并且我会向军部替你申请正式的军籍和军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将来立功，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顾唐：“……”
他抬手，示意秦君澈暂停：“等等！刚才我们不是在说这个话题。”
“不是吗？”秦君澈挑了挑眉，“你问我，觉得这三招剑招怎么样？我说，还不错。然后我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星辰军。韩玄那小子能给你的待遇，我翻倍……不！翻三倍给你！”
“我问。”顾唐缓缓地，重复自己的问题，“你究竟是谁？”
他教秦君澈的三招剑招，已经化繁为简，要学会并不难。
但这三招，可一点都不简单。
那是顾唐从前的道侣，经过数百年的磨砺，才终于将三套繁复的剑诀融进其中。
要摆个花架子容易。
但要像秦君澈刚才展现出的那样，几乎是完全融会贯通地用出，可不是他演示一遍就能学到的。
简单一点说，顾唐才刚教了招式。
一个从未修过剑诀的，机甲时代的军队元帅，竟然就学到了其中三味。
再加上，他也叫秦君澈。
长得还和创出这三招剑招的那样像。
不夸张地说，刚才在看台上看到秦君澈操纵着机甲，熟稔地用出这三招时。
顾唐甚至觉得，他回到了从前。
那个他偶尔还会和道侣印证修行法诀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