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便与苦娃探讨起修炼的疑难来。
他修为比苦娃高出一层,却是出身小门小户,见识上还不及得过诸多大高手指点的苦娃。两个越说越投入,宛丘琳等人在一旁竖起耳朵偷听。
浮屠山上有一座古庙,废弃多年,被宛丘琳一伙重新整修,当作营寨。
四周山田菜地,耕夫往来,时闻山野乡歌俚曲,比起一穷二白的黑风山可自在悠闲的多。
当晚菜肴十分丰富,熊掌鹿肉,野菜鲜菇,烹制之精美远胜清河乡、秋林镇上的酒楼。
高士廉知道苦娃与湖畔许家交好,更得知血魔剑是他义兄,当下曲意奉承,将自家的修炼心得和盘托出,苦娃见他也不是那等穷凶极恶之人,便也不作太多保留,二人交谈至夜深才散。
宛丘琳、宛人豪等始终在一旁服侍。
黎书生已得到安置,分了房子、田地,满心的欢喜,盘算着要将祖坟和亡妻坟墓迁移上山,从此终老浮屠山。
他女儿却跟在苦娃身边寸步不离,大家交流修炼之事她也听的津津有味,夜半仍无丝毫倦色。
次日起来,宛丘琳作陪苦娃游历这座浮屠山,黎氏小女依旧跟来,也不作声,只是步步紧跟苦娃。
苦娃心中一动,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黎小黎。“
苦娃点点头,又问:“你也想修炼?”
那小女孩忸怩片刻,使劲点头,双眼晶晶发亮。
苦娃对宛丘琳微笑道:“我有几篇口诀要传与你二人,但这黎家小女的修行,可就要拜托你指点她了。”
“这等小事何须吩咐,自当照顾她父女妥妥贴贴,管教无人敢欺负;这黎家小妹子的修炼,包在小妹身上!”宛丘琳喜出望外。
这晚,苦娃便传了几篇口诀给她二人,道:“这是我与同道好友交换得来的法诀,皆是出自大派、世家,也算不得如何差。以后若有机缘,自有更加精妙的秘诀相授。”
二女双双拜倒称谢。
宛丘琳此时已经知道,这乡野少年看去貌不惊人,竟然结交十分广阔,血魔剑与他义结金兰,道玄门、湖畔凤凰许家、岘山、大瑶山各家各派嫡传弟子皆与他称兄道弟,似乎紫竹庙的檀济大师也十分器重他!
宛丘琳因此对这少年越发敬畏,再不似初见时那般漫不经心了。
高士廉还有些羞见苦娃,但这晚还是露面,一连饮了三坛老酒,藉着酒意再三赔罪,又求苦娃在许家面前说些好话。
苦娃见他作恶不多,其实也是醉心修炼之人,只是为人有些糊涂,易受蛊惑,便乘机敲打。
前者在秋林镇,他相助何大户作恶;这次在清河乡,他又替祁家出头,为一点蝇头小利便轻易动手,未免失却修仙者的身份。
高士廉唯唯诺诺,连连称是;宛丘琳也满口答应,称绝不再与祁家往来。
苦娃也就答应他在许家说上几句好话。本来以高士廉这等出身、修为,许家也不能拿他怎样,想来也不过折辱一番算了。
他惦念周山河,急于去梦仙湖畔一行,次日便要动身。
刚出得寨门,山下传来喊打喊杀声,几个山民慌慌张张来报:“有仙师打上门来了!”
“是黄叶山的祁老六!“
宛丘琳宛人豪叔侄异口同声的道。
宛丘琳柳眉倒竖,恨道:”往日里心软,时常放他一马,不想他猪油糊了心,竟敢欺上门来。“
宛人豪咆哮道:”叫儿郎们都来,这回定要留下祁老六狗头!“
苦娃与高士廉对望一眼,双双退回寨子,要看宛丘琳如何退敌。
黄叶山的人来的好快,这边浮屠山贼众才聚拢一半,闹哄哄的不知出了何事,半山腰便冲上来一百余匪类,大半作乡民打扮,个个头上扎一块枯黄色头巾。
几名浮屠山土著奔跑慢了些,就被赶上砍了脑袋,一股股血柱冲天而起,浓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