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显,好半天才费劲扯了扯唇角说:“那位祝女士,她年轻时也是学大提琴的,后来改成了别的乐器,从她身上……”
后半句她突然闭嘴,没有什么好跟段易言说的。
在她眼里,这个男人告状的所作所为,是跟母亲一个阵营的。
他恐怕也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去进修,这样多说无益了。
段易言却说;“阮皙,倘若你想去那所学院,我总有办法的。”
他这句话出乎了她的意料,甚至是有那一瞬间又回到了初识的时候。
也是这般,她遇到的任何事。
段易言总有办法的。
……
离开了餐厅,阮皙直接回酒店稍作休息。
她的演出已经结束,不急着回国内,而阮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段易言很忙,却仿佛总有时间出现在她面前,比如现在,厚着脸皮跟进套房后,将西装外套脱下搁在沙发上,长指骨节在上面敲了敲:“看在昨晚的份上,借我一张沙发不过分吧?”
还提昨晚,他是觉得很傲娇吗?
阮皙冷漠脸,转身走回房间去,砰一声将门也重重带上。
她脱掉鞋,抱膝坐在床沿前,下巴轻轻抵着膝盖,在这个独处的空间里,冷静片刻,伸出手拿过座机,给远在国内的父亲打了一通电话。
先是无人接听,后来秘书的声音传来。
知道是阮皙打来的后,才将电话给了阮正午。
“皙皙?”
“爸,你在忙吗?”
阮皙声音听上去是正常的,手指握紧了座机。
阮正午那边还在公司,知道是她电话,直接让办公室的会议暂停,站在一面落地窗前,兴高采烈的跟她讲电话:“不忙不忙,你在国外演出辛不辛苦啊?”
“演出已经结束了,我今天回来。”阮皙无厘头的说着一些日常的话,她没挂断的打算,阮正午也不会催她,到最后,通话时长了二十来分钟,她突然轻声说:“爸爸,我小时候会不会很让人讨厌?”
阮正午愣了下,立刻严肃地说:“我的女儿怎么会让人讨厌。”
阮皙没有受了委屈就跟家长告状的习惯,以至于,有些话卡在了喉咙许久。
她异常沉默,被阮正午察觉到,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阮皙轻轻的呼吸,将情绪调整好说:“就是突然想爸爸了。”
“那早点回家,爸爸也不忙工作了。”
“好。”
阮皙说了句好,在挂电话之前,又问:“爸爸……如果你很讨厌一个人,正好身边出现了和你讨厌的人很像的人,你会连带她一起讨厌吗?”
阮正午那边先没回,待他要开口时,身边的秘书突然上前,低声说了句会议的事情。
阮皙有听见电话里的声音,自己笑了笑说:“爸爸你忙吧,我先挂了。”
她没有执着的从阮正午口中要到答案,将座机放回原位后,光着脚下地,走到卫生间去洗把脸。之后,便开门走出房间。
套房的客厅里。
段易言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用西装外套盖住脸,这副模样就跟昨晚熬夜没睡醒,现在恨不得睡死过去一样。
阮皙安静地坐在旁边,打开电视机。
她选择的是静音播放,看了不到半分钟,段易言修长漂亮的手抬起,将那件西装外套扯下来,露出他初醒时的精致五官脸庞,精准的朝她这个方向望来。
似乎是意外,阮皙会主动跑到客厅看电视。
她浓翘的眼睫盯着前方,都没移一下,启唇说:“我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喜欢和你在一起了。”
段易言没傻逼到不懂求问,这话八成是他不爱听的。
阮皙笑了笑说:“因为从来没有人能真正知道我需要什么,除了你。”
她无法否认自己贪恋段易言给予的温暖,哪怕与他同居在破旧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