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诊治。
等到萧函收回了手,宣阳夫人才急切地问道,“陆大夫,可是芳菲身子有什么问题?”
萧函不紧不慢的收回脉枕和银针,微微笑道,“芳菲姑娘身体康健,并无什么大碍。”
宣阳夫人刚放下悬着的心来,就听到她又迟疑道了一句,“但是……”
萧函摇了摇头,似是慨叹道,“芳菲姑娘骨盆小,体质偏弱,气血不足,只怕生产时容易出事,最好缓几年再怀孕生子。否则生子如同过死门关,很大可能会一尸两命。”
芳菲瞬间煞白了脸。太妃娘娘和宣阳夫人是想着安排她给小郡王做妾室的,但若是生不了孩子,光这一项,哪怕她再善解人意再贴心,太妃和夫人都会选择舍弃她。
宣阳夫人脸色果然不好看了,但不是冲着陆大夫,而是对芳菲的,她与太妃觉得芳菲面相好,长得又秀美动人,光想着培养她贴心照顾小郡王了,却没想过让太医来为她看看,在生育上是否有问题。其实也不是她们没想过,而是哪家高门大户还会特地给一个侍女请大夫,哪怕以后是半个主子。
想她儿子很可能随了他父亲祖父,在子嗣一事上艰难,身边再多个不能生孩子的妾室,岂不是更加耽误了。
芳菲见到宣阳夫人冷下来的脸色,心中更加惊慌了,急不择言道,“你说的肯定是假的,你故意要在夫人面前诬陷我。”
定是她撺腾夫人警告陆沅芷的事,被她知晓了,所以故而有诊脉这一出,存心想要报复她。
萧函坦然如故,淡淡道,“芳菲姑娘若是不信,大可请其他大夫来为你看看。”
芳菲闻言霎时如坠冰窟,陆大夫所言许是真的。
“谁让你敢这样对陆大夫说话的,还不给我退下。”宣阳夫人又是狠狠瞪了芳菲一眼,然后连忙道,“陆大夫的医术,我自然是相信的,今日打扰了陆大夫,实在是我的不是,改日定当好好赔罪。还请陆大夫不要怪罪,日后多多费心些。”
宣阳夫人还记挂着陆大夫说的多子多福的事,若说重要性,只怕不亚于太妃娘娘的性命,甚至更为重要。
萧函微微颔首,施施然起身回去了。
……
她今日的话也不全然是忽悠,郡王府一脉数代单传,子嗣艰难,偏偏妻妾众多,显然问题就是男子身上。郡王府几代的人只盼着能有个女人生下孩子继承香火,拼了命的纳妾塞女人,却因为惯性思维没往男子本身存在的生育问题上去想,也许有人想过也不敢真的提。
也就萧函以医者的身份指出来,并且还道出有可能帮助解决郡王府子嗣艰难的问题,最容易被接受信服。
多子多福那一句的确是忽悠,但却是好用。而且造成子嗣艰难的问题多种多样,说不定她还真的能帮上忙,就算最后结果不如人意,那也是好几年后,起码小郡王成婚多年之后的事,那时郡王府还能找她麻烦不成。
至于将她扯入这连影子都没有的后宅争斗的罪魁祸首,萧函也没有大方宽容放过的意思,那位芳菲姑娘身娇体弱是真,骨盆窄小不易生产也是真,若能缓上几年,待到二十四五岁之后再怀孕生子更好,不容易出事,这些话也没错,。
只是可能要毁了那位芳菲姑娘的一腔壮志追求了。
萧函叹了口气,她是真心想当一位好大夫的。
不到半个时辰,萧函对宣阳夫人说的话,不说传遍了府里,至少传到了太妃耳里。那句能保郡王府多子多福的话同样也戳中了太妃的软肋,还是宣阳夫人亲口转述的。
此事这么重要,宣阳夫人几乎不敢有什么耽误,立即去回禀了太妃娘娘。
另外宣阳夫人也将郡王府一位认识的名医请了过来,给芳菲看一看,是不是如陆大夫所说的那样。
在萧函离开后,芳菲就跪在宣阳夫人面前苦苦哀求,想要留在小郡王身边为奴为婢。芳菲在府里待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