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麻烦。
于公,关系到筹谋多年的北殷大计,韩菱只是借着太后和韩家的大旗隐藏身份庇护自身安全,根本不想显露人前,引来太多关注。
而这桩和名动京华的贵公子司徒怀箬的婚约势必会令她被推上风口浪尖,对韩菱要做的事产生的影响也未可知。
于私,韩菱不愿意与司徒怀箬又过多的牵扯,那次邂逅之后三年多来,韩菱都没有主动见过司徒怀箬一面,甚至没有打探过他的任何消息。因为和她离的太近,对司徒怀箬不会是件好事。
北殷大计的成败与否,韩菱都不会继续待在大兴,若与她交集太深,司徒怀箬可能会在日后被怀疑与北殷有牵连,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
就是韩太后这样不算精明好糊弄的人,有时候兴起做出的事也令韩菱头疼,而且碍于身份和人设,她明面上还得恭谨欢悦地接受了。
虽不知原身在经历此时是否心中有过纠结矛盾,但在剧情中,这桩婚约是顺利解决了,以司徒家在大兴朝经营多年的势力,纵然是太后懿旨也不是不能退的。
韩菱在其中做了多少,又是否动用过北殷暗探的势力推动,萧函也不知道,只知道在短暂的婚约期间,在外人眼里,韩菱表现得并不如人意,仗着太后赐婚不可一世,令司徒家都十分生厌,早早地解除了婚约。
这也许就是韩菱的应对方式,可能是为了保护司徒怀箬,也可能是为了避免妨碍大计努力摆脱这扎人眼的婚约。
又或者两样都有。
但韩菱对司徒怀箬还是有几分喜欢的,
毕竟侍女阿蝉知道此事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如让人提前暗杀了司徒怀箬,解除后患。”
就像只因那位蒋公子多看了韩菱几眼,侍女阿蝉就能说出剜了他的眼睛这样的话来,再谈论暗杀也就不奇怪了。若是有阻碍那便想尽办法除了便是,不止阿蝉,韩菱也这样行事过。
韩菱若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不可能统领北殷暗卫营。
这桩赐婚换成另一个人,韩菱不会留情,偏偏是司徒怀箬,这个她不愿伤也不愿靠的太近的人。
萧函对阿蝉的话也不作表态,只笑笑道,“我饿了,先吃东西吧。”
阿蝉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我现在就去看厨房有什么吃的。”
大概刚穿越的这两天想的事情太多,脑力消耗快也容易饿,在宫里也没吃什么东西。
至于赐婚的事,她只道自有主意,阿蝉他们就不会多问了。
韩菱对手下人掌控力很强,她没有发话决定的事,也不会有人敢背着她去做,曾经这样做的人也都成花肥了。
只是过了几日帝京的暗探传来密信时,就有提到太后给韩家和司徒家赐婚的事。
萧函能猜得到这个赐婚对帝京来说会有多轰动,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甚至拒了一切往来的帖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得了便宜自个偷着欢,令满帝京的闺阁少女恨的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虽说有一半更爱慕世子燕殊,但眼见着司徒怀箬这样的出尘公子高岭之花被人染指,还是个不怎么出名的贵女,仰仗着和太后的那点裙带关系下了赐婚圣旨,心里为司徒怀箬叫屈不已。
这道密信写的跟市井八卦似的,颇为风趣,但话锋一转,又道此事有不少勋贵世族关注着,或可利用此机会,引起皇帝和司徒家的嫌隙。司徒家门生故旧遍天下,根基深厚,要是和皇帝冲突起来了,绝对可以削弱大兴朝廷的实力。
知道韩菱以韩家女之名隐藏身份的暗探并不多,写密信的暗探就不在她的记忆之中。不得不说韩菱掌控北殷暗卫营来,组织严密至极,还多是单线联系,像韩菱的身份实在过于重要,也不得轻易泄露。
萧函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回了一个字‘可’,但提醒行事隐秘些,点到即止,不要露出太多痕迹。司徒家历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