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他姿态这般傲慢,但也道,“多谢世子了,这份恩情,我秦葭日后一定会报答的。”
“你一个小小女子能报答本王什么。”燕殊不屑笑道,但心中却为秦葭不同于其他贵女千金的爽直坦率而微微动容。
闹了这么一出后,秦葭也没法多待,就有人叫她回去了。
秦葭走后,世子燕殊对好友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怜香惜玉了。”
司徒怀箬淡笑道,“我与秦姑娘在大音寺便已相识,既是旧友,见她受难,怎能不出手相救。”
何况秦葭还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初他认识秦葭时,她似乎随生母在山上小庵堂居住,像是不受家里喜欢,维持生计也有些难,后来他即便还了俗,也有让人多送些钱粮照顾一些,虽然秦葭似乎颇有武力,但两个弱女子在山上到底不大安全。
“你做和尚的时候,还能认识位姑娘,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清修啊。”
燕殊与他认识时日颇久,开起玩笑来也有些肆无忌惮。
司徒怀箬语气却有些重,“只是几面之缘,世子不要误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从方才开始就有人在看他,只是司徒怀箬早已习惯了旁人的目光,但人散去后他才察觉到那视线隐隐有些不同,转头看过去见到的是一位纤腰如束,肤光胜雪的少女,论姿容倒是将场上大半贵女比了下去。
那位少女似是有些惊讶,然后羞涩一笑。
燕殊只瞥了一眼,“不过是又一位仰慕你神仙之姿的贵女罢了,你难道还见得少了。”
看神态行为的确与其他普通贵女没什么不同,司徒怀箬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他向来不喜欢沾染花丛,也不会给恋慕他的女子以任何希望,于是不再看少女的失落便与燕殊离开园子了。
旁观了全程,即便被发现做出的反应也恰到好处的萧函,方才的行为,似乎是这具身体天然习惯的,像是戴上了一副面具,哪怕在司徒怀箬面前也一样。
“我们走吧。”萧函对侍女阿蝉轻声道,因为司徒怀箬而捡起的零碎记忆,也够用了些。
这位名为阿蝉的侍女什么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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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过了韩家的当家人,韩老夫人,大老爷和大夫人,捡了宴会上的几件事说了后,萧函就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原身在韩府居住的院落只有她一位主子,而且因为四房人丁凋零,与其他房不相邻,倒是给了她许多方便。
夜深之时,侍女阿蝉熟门熟路地打开房间的一处暗格,很快就是有三名黑衣人从里面出来,并且对着萧函立即下跪,态度恭敬非常。
萧函感叹道,原身的身份还真是不简单啊。
“殿下,这是破军传来的密信。”
原身心防太重,直到见到一些重要人物,才能得到她的记忆信息。或者说若是来的任务者不够谨慎小心,一来就露出了马脚,那么原身恐怕也不放心让这样的人帮忙完成她的心愿。
因为她要做的事太过重要,容不得半点轻忽。
能被尊称‘殿下’的,也唯有皇室中人,但原身韩菱却不是大兴的皇族,而是北殷王室出身,她是北殷上一代皇帝的长女,现任皇帝的胞妹,她也不叫韩菱,她的真正姓名应该是穆华翎。
属于原主涌入脑海中的记忆让萧函看过了穆华翎所有的经历。
十年前,北殷风雨飘摇,国内为争权而动荡不安,又遭大兴乘虚而入,夺走对北殷和大兴都至关重要的十三州,后新皇继位,因为年幼,而由殷太后摄政,
殷太后做的一件事就是将年仅十岁的华翎暗中送到大兴,此后北殷在大兴帝都的所有暗卫都由她统领。
长女华翎自幼聪慧,擅谋算,处事果断,哪怕面对犯人受酷刑也能面不改色,而且暗卫营从不会交给外臣,殷太后也是无奈。此后她就不再是北殷公主穆华翎,而是成了韩家四老爷长年养在江南的外室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