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我这么多年,是真心喜爱我的。”
“哪个变态会把本体分出来,化成一只秃尾巴狗潜伏在喜欢的人身边?你以前不找他的时候,他怎么就连个屁也不敢放?”
“你别拦着爹爹,我去问问他到底是何居心!”
“爹爹,可是我越境进境的劫闪,一部分是大师兄帮我挡的,还有一部分,是他舍命救我。”
花朝说:“他为了我连命都能舍,他能有什么居心嘛……”
花良明看着花朝的眼神十分恨铁不成钢。
“爹爹早就告诉你了,男人没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妖族,之前的谢伏我就不同意,师无射我更不同意,他比谢伏藏得还深呢!”
花朝守着门不让开,满脸都是笑意,只有甜蜜没有慌张。
她刚重生的时候,心中慌乱,前怕狼后怕虎,一会一个主意,左右摇摆,怕自己活不下去,怕花良明活不下去。
但是现在她心中很坚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不会再摇摆退缩,甚至自己主动承担花良明反对的后果,要先搞定他,再去找师无射宽他的心,而不是一味躲在他身后,要他去承受花良明的怒火。
“那怎么办啊爹爹,我好喜欢他啊。”
花朝说:“他是个狐狸精哎,还是天妖,他一笑我的魂儿都没了,我又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怎么扛得住嘛……”
花良明一噎。
花朝继续道:“我好怕他喜欢了别人,爹爹若是与他为难,他要是喜欢了别人我怎么办?我肯定要相思成疾,说不定心魔丛生,道心崩散……”
“他敢!”花良明死死皱着眉,一听花朝这么说,果然被带歪了。
“我还想着找点什么蛊啊,给他下一下,免得他以后去勾引别人。”
花朝做出一副被迷得死去活来,患得患失的模样,一般这种情况,反而会引起做家长的反感,从而对师无射恶感更甚。
但是花良明不一样,他几乎是没有原则底线地觉得自己女儿天下无双,娇养长大,惯得要星星不给月亮,要不是之前他女儿跟他不亲近,他能把花朝养成一个和他一样喜好奢靡好逸恶劳的修真界纨绔。
之前没有太为难谢伏,是因为看出花朝真心喜欢。
后来让她和师无射分开,是看出花朝并未动情。
现如今花朝这般痴魔……那天妖偏还是个擅长勾引人心的狐狸精,他已经在想办法了。
不是拆散他们让女儿清醒,而是按照花朝说的,怎么让狐狸精不到处发骚。
因此他从“那狐狸精配不上我女儿”到“我得想办法让狐狸精心里只有我女儿”的转变,只在花朝的几句话之间。
花朝就知道她爹爹一定会这样无底线地纵容她,又感动又想笑。
不过好歹爹爹这关糊弄过去了,她和花良明又研究了一下“怎么破害师无射,给他下什么样的痴情蛊”。
然后才去找师无射,安抚他。
夜深人静,师无射让弟子们换班休息,自己站在客栈的屋脊之上,手中提着一个酒壶,在喝酒。
司刑殿掌管清灵剑派刑罚,也掌管清灵剑派安危,他这个掌殿,自然要在这样的时刻,多加戒备不得放松。
但是他心中却有些窒闷,因为他一整天加上昨夜一夜,和花朝对视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像一个即将受审之人,在等待着审判。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秋后问斩,还是立即执行。
他一身墨蓝色长袍,肩头脊背笔挺,长发高束,整个人在夜色中,孤绝得像一匹不被族群接受的狼。
他仰头喝酒,酒液顺着凸起的喉结滑入衣领,酒精对修士其实作用很小,他只是在体会辛辣滋味。
他什么都能不怕,唯独在花朝的事情上,永远都在怕。
怕花朝不要他。
那他……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