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她改走怀柔路线,拉扯了下他的校服袖子,“嗯”了一声,用鼻腔深处哼出来的哼哼,带着一点点疑问,听着难得有点柔软。
陆鸾眼看着好像是无动于衷、稳如泰山,实际上他眼睫毛颤了下,垂眼望向牵着他校服袖子的手――
两个蓝白色的校服外套叠在一起,现在他们穿的是同款……
眼前的女人气质成熟但是脸绝不显老,穿高中校服一点不违和,反而像是情侣装。
这招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用些,眼瞧着高中生目光柔和下来一些……
渣女,果然就是好啊。
说话好听,又会哄人,哄不动了就牵着袖子摇一摇,摇得现在陆家嫡出小少爷就想打电话给爸爸买劳斯莱斯娶媳妇儿……
渣女除了渣,什么都好。
见他神情松动,谢云再接再厉:“阿鸾,陆小阿弟,我是真的担心你,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你明年要高考了,万一他记仇,找人给你手拧了怎么办?报警最多关个几天,赔点医药费,耽误你考试却是终身大事。”
她思维很发散,将许湛想得很卑鄙。
……当然不是故意的,毕竟那是她从小带大的弟弟呢!
但同时也就是这点“下意识泼脏水”取悦到了陆鸾,他看了眼锅里飘起来的馄饨们,心想,这就当做是湛狗的断头饭好了。
所以他抬手,大方只指指锅:“开了,再煮要散了。”
木已成舟的最后时间,他知道阻止不了,干脆给自己捞个深明大义的形象。
少吃几年米怎么了,反正他就是比许湛懂事,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他甚至替许湛把馄饨端出去了,放男人面前,看了看时间第一节课还没下课,他半路回去还得耽误老班讲课抽空骂他……干脆不着急回去了,找了沙发一屁股坐下,手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看许湛吃他包的馄饨。
越想越觉得这事他妈特别滑稽。
谁都知道陆小爷和湛哥前两天在东桐街战了个你死我活,两人都快水活不容了,路人都不敢把他们两的名字放在一个句子里提,生怕句子里杀气太重割着嘴。
但是有这么个勇敢的女人,却敢把他们放进一个家、一扇门、一个沙发,许湛用来吃馄饨的碗都是今早陆鸾用完随手洗干净的那个……
外面的人要是知道这种事,可能都想伸脑袋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
许湛耐着性子撇汤上的油花:“陷都漏出来几个,你手艺不太行,”
陆鸾都懒得张口让他不吃就吐出来少叽叽歪歪毕竟喂马桶都比喂你强,他坐姿都没变。
“许湛,用不着我提醒你,你有女朋友这件事吧?”
瞥了眼厨房里洗锅的女人,传说中的高中生不演戏了,眼神懒洋洋的,威压肆意铺张开来冲着不远处男人直扑而去。
“女朋友还不止一个,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亏你还摆着一副捉奸的脸不请自来,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被提问的男人没多大反应。
“谢云是我姐,”男人说,“你再嫉妒,我们也有这层关系在。”
“哪层?谁承认?法律?民间?瓜田里的猹?”陆鸾笑出声,“那女人就爱听所有人喊她姐,收的小阿弟都不知道排到几百号……”
“哦,那你是第几百号?”
“我是住进她家里那一号。”
“……陆鸾,你别得意。”
“没得意,就是想同你讲一声谢谢,没有许哥找人搞我家里,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看着她家里的沙发是什么颜色。”陆鸾抱着手臂往后靠了靠,“馄饨好吃吗?”
许湛听出他这话里充满了遗憾,似乎是很后悔包的时候没留点出来往里加点耗子药……
他笑了笑,成熟又冷静道:“好吃。”
……
谢云走出厨房的时候,就撞见两人如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