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远。
他在得知妹妹又一次不知天高地厚胡乱作死后,快速赶到酒店,在人群中找到一张冻结的脸,把人拽走。
上车后,周涤非坚持要自己开车,许远同样纵容她,坐在副驾驶上一副随时准备和她同归于尽的表情。这个时刻,非常危险,周涤非的情绪异常差。
果然,她在开过梧桐北路时,忽然浑身紧绷,毫无意识中一下失去控制,许远反应够快,夺过方向盘一阵猛打,车子撞上了一棵香柏。
惹得行人纷纷躲开老远,不停指点。
周涤非血流满面,她晕了过去,许远把车扔下,紧急打了120。
他是在安顿好周涤非后,回的电话,没有任何异常:
“周涤非在我这里,她没事,需要休息一下。”
陈清焰皱皱眉,忽然问:“程程那组俄罗斯套娃,是不是你送的?”
许远不否认,但笑容虚伪阴狠,仿佛隔着手机也近在眼前一样鲜活:
“陈医生,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我警告你,无论是我和周涤非,还是我和程程,这都是我们三个人的事,麻烦你不要自以为是插手,轮不到你。”陈清焰淡淡说。
许远扬了扬眉毛,说一句“我想你误会了,陈医生,我并没有兴趣插手你们的人和事。”
他分毫不让,但态度软和。
陈清焰离开酒店后,被陈父一个电话召回,司机赶紧掉了个头,朝军属区大院驶去。
书房里,陈父慢悠悠吸着万宝路,他比同龄人显年轻,身材高大,体型瘦劲。事情都调查的很清楚了,下一步……陈父吐出口烟圈,听小陶跑进来说:
“少爷回来了!”
“陈清焰,你是不是真想把手废了?”陈父等他进门,劈头就骂,格外严厉。
显然,今天的事挑到了这位部长最后的底线。
陈清焰给自己斟了杯茶,三、四冲后的茶水,香味甘醇,他润了润口干舌燥的腔壁。
“您打算怎么办?”他摸出一根万宝路,左右看看,陈父拿打火机给点上了。
“这事我说了,用不着你插手,我问你,跟周涤非断了没?今天你又跑去酒店作什么死?”陈父问。
陈清焰懒散陷在沙发里,浑身脱力,他叼着烟,黑眸云一样停在天花板上:
“我今天是过去跟她把话说清楚的。”
“说什么?”陈父嘴角一动。
“分手。”
“你他妈在这个女人身上来回折腾这些年,终于知道醒了!”陈父在儿子这件事,很愤怒。
陈清焰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等从家里出来,发现下雨,北方的天空黑云聚集,压在头顶,陈清焰没让父亲的司机送自己,撑开伞,并不是那把FOX,那一把在两人重逢后留给了周涤非。
城市晦暗,鑫盛灯火通明,简嘉埋头整理材料时,lizyy走过来,丢给她一个u盘:
“里面一个表格我弄错了,你改下。”
她上次忘记做开票申请,导致自己被成吨的工作量累到窒息,简嘉抬头看看她。
没想到,她若无其事继续说:“你过会儿是不是要去税务局?我有个快递……”
“对不起,”简嘉打断她的话,U盘一推,“我也很忙。”
“你弄一下怎么了?”lizzy非常不满,她被拒绝得恼火,“你不是挺熟练的?”
简嘉重新低头忙自己的:“你以后做错的,请不要来找我,我真的也很忙。”
对方哼一声:“你还挺能摆谱。”她不动,抱肩等简嘉,“那你待会儿去税务局,帮我拿一下我那送错地儿的快递,公交车就两站路……”
“对不起,我没这个义务。”简嘉起身,准备走人远离这位英文大小姐。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么难说话?”对方脸一拉。
简嘉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