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太委屈,太伤心,“我爱陈医生,我真的很爱陈医生,我努力了,但没用妈妈……”
她越哭越大声,好像,五脏六腑里有毒液。
简母一下老了许多,她轻啜了下女儿的发丝:
“程程,别害怕,慢慢忘记他,妈妈会一直陪着你,咱们的路还很长,你那么年轻,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男孩子。”
简嘉攥紧妈妈的手,放到嘴边,哭着依恋地亲了又亲。
做母亲的,心都被活生生砸碎了。
简母抬起她的脸,把她额发撩开,拿毛巾小心替简嘉将脸擦干净,母女俩重回医院,一路上,简嘉紧紧依偎着妈妈。
103灯火通明,不该陈清焰值夜班,事实上,他是副主任医师,并不常值夜班,但他平时有主动值班的习惯。他不是工作狂,而是享受那份精细和准确。
再来病房,他和母女两人恰巧打个照面,睫毛一垂,简嘉换了鞋子,已经不需要他给带的那一双,这场景,让陈清焰不舒服。
这让他有种迟到感,平时,陈清焰自己从不迟到,也厌恶别人不守时。
“陈医生,有时间吗?想跟你说件事。”简母温声问他,简嘉听了,忽然攥了攥妈妈的手。
“程程,你先进去陪姥姥。”简母轻轻一推,示意她进去。
出了103,附近店面琳琅,陈清焰就近随意选了家茶饮店,他偶尔来,沉稳的商务风,给简母点了份花茶。
“陈医生,程程把你们的事都说了。”简母开门见山,她说话的嗓音,独有的温柔,比程程更多了一种沉淀。
陈清焰沉默,眉宇不自觉地皱起来。
简母很克制,没有半分□□女婿的意思,但态度明确:“事到如今,我们家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尽快办手续,至于财产,你放心,我们不会因此漫天要价,我们家条件很普通,”她忽然一阵钻心痛,为女儿,眼前尽是程程伤怀恸哭的模样。
顿一顿,继续说,“但我们绝不是见钱眼开喜欢占便宜的人家,程程更不是那种孩子,所以,钱的问题上,陈医生不用担心。”
陈清焰握紧了拳头,搁在膝头,他薄唇紧抿,俊朗的线条,在灯光下,宛如刀刻。
“妈,”他嘴巴上锈,心里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我不想跟程程离婚。
但,仅仅以手遮额,他揉了两下眉头,说:“对不起,我会尽快办手续,房子和车留给程程,”陈清焰皱紧眉,“我在朋友那里有些股份,会按比例分她。”
简母自然拒绝,这些东西,是陈清焰婚前财产。
“我没什么能给她的,麻烦您收下。”陈清焰站起身,他急着走,钱的问题,让他压抑。
他不愿意去勾勒程程因为钱而窘迫的样子,那画面,让他的心异常软。
事实上,从小到大,陈清焰对钱这种东西没有概念,他不需要考虑,但他并不是那种不能体谅穷人的人,富裕的生活丝毫没有限制他的想象力,相反,在医院这种地方,看的贫富差距,世态炎凉,足够多。
事情,似乎突然一锤子定音。
陈清焰松口,同意离婚。
虽然,不管他同意与否,陈景明都已经着手开始走程序,陈家这一次,非常丢脸,事情也自然瞒不住,离婚一事,必要传上一阵风风雨雨。
唯有老人不知情,会在孙女婿查房时,很高兴地回答各种问题。
但周琼知道这个消息时,她眼睛睁得大极了,不能相信。
“程程,不是吧?你们都疯了吗?上个月婚礼,这个月离婚,陈家不要脸的啊?”
蛋糕店里,坐着年轻的小闺蜜,小情侣,学生党,在各自的小天地里低笑交谈,周琼的嗓门,显然被刺激高了,周围人投过来巡望的眼神。
简嘉细声提醒她:“这里是公共场合,我们小声些。”
周琼一脸忿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