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外套。
脑袋被人抬起,垫了个靠背。
陈清焰拿车上的备用毛巾给她胡乱揉了几下,裹住脚,女孩子脚受凉不好,又把湿透的外套扔开,找了三分钟,什么都没翻出。
他冒雨去旁边便利店买薄毯。
隔壁,买了双36码的帆布鞋,和短棉袜,换掉她的凉鞋。
再摸小腿肚,也是凉的,陈清焰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后座那,简嘉烧得稀里糊涂,睡过去了。
车刚飙到伊丽莎白医院,陆路交通一团乱麻,看来,很快会封锁道路。
陈清焰打开车门,把简嘉抱出来,雨点到脸上,她醒了,懒洋洋看着他:
“我不要你抱。”
陈清焰不理会她,带进去,由护士量体温,测心跳,甚至做了心电图,他要排除心肌炎的可能性。
虽然,不太可能,她毕竟刚病倒。
高烧38.9。
心电图没问题可排除心肌炎,却微有异样,又照了xray,只是发烧,但度数高,开了扑热息痛,四小时服用一次。
陈清焰不停看时间。
两人重逢太混乱,他竟忘记弄到她手机号码。
简嘉看在眼里,别过脸,望着外面的雨水:“你有事先走吧。”
肚子里,还是一口饭没有,忽然咕咕乱叫。
她烦透了,又窘又丢人,死死捂紧了小腹。
“是不是没吃饭?我去买。”陈清焰掰过她的脸,简嘉哭了,推开他,“我不要别人可怜我,我发烧了又怎么样?根本不需要来医院,多喝热水就能好……”
她没办法质问他,只好说自己。
陈清焰看她唇色苍白,明显难受,把肩头滑落的薄毯往上提了提:
“等我一会儿。”
他没说什么,拿起同行的伞,跟认识的小护士打了个招呼,匆匆跑了出来。
饭,是托别人买的,他开车去了酒店。
几条路段暂封,开到酒店时,天色昏暗不清也分不清是白天黑夜。
当时,他从酒店走出,周涤非站在窗户那朝下看,冰冷的雨,一直下,陈清焰走的似乎很急。
她就这样在窗前,站到他再次出现。
开门的瞬间,两人疯了一般纠吻在一起,周涤非抚着他湿透的胸膛:“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陈清焰低喘着拉开她,分出点距离:“和我一起洗?”
“不,”周涤非突然如铁石,在他怀里,像一把出鞘的剑。
她开始哀求他:“只接吻好不好?好不好?”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太晦涩了,五官都变作成幻影,陈清焰眼眸里酝酿着风暴,第一次毫不留情把她打翻。
周涤非反应激烈,她几乎是惊悚地看着陈清焰撕扯下自己的裙子:“不要,学长,不要这样对我!”
陈清焰对她的反应,也是第一次恼羞成怒:“别人可以,我不可以?是吗?”
他讥诮地说,凉薄入骨。
周涤非绝望地流下眼泪:“谁都可以这样对我,但你不可以,如果你也这样对我,我只有死。”
几句话,陈清焰彻底败下阵来,他停下动作,懊恼地想要给自己一耳光。
拿过毛巾,温情地替她把眼泪擦去,眉头锁着瞳孔:“涤非,你告诉我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解决,你相信我。”
这是多少次的重申了?
不是一无所知,她的情况,他跟103精神科的医生也聊过,个中猜想,让他愤怒又痛心,但她始终守口如瓶。
这又让一切都无法真正落地,苏娴雅那里,则出于职业道德,半点讯息不能透露,他只能尽力带她找最好的心理咨询师。
陈清焰疲累又挫败地抱住她,问:“有没有吃东西?”
周涤非哭得粘糊糊一片,紧贴他的脖肩:“服务员送来过,我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