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她说完,胸腔在下雨,凄冷的,知道妈妈不会长寿。
简母似乎看的很开,摸简嘉的脸:“妈没事,只要能看到我乖乖出嫁穿婚纱那天就够了。”
简嘉狗哭着笑。
但擦完眼泪,她去咨询心脏起搏器的事,又接到电话,外婆被骑小电驴乱闯红灯的小伙儿撞了,老人骨头脆,意外没事,却摔了脑袋,缝了几十针,昏迷。
老人刚回县里,就出事。
此刻在县医院。
简嘉没敢让妈妈知道,把周琼喊来,准备坐大巴赶回县城。
“演出你怎么不去呢?”简母疑惑,周琼笑着解释,“我崴脚了,不敢为两个钱到时落个残废,多不值呀,阿姨您说是不是?”
简嘉心里火躁,不知妈妈信了没,捏捏周琼手心,拿起包走出医院大厅时,撞上陈清焰。
他被淋湿了,从车里到大厅这段距离没撑伞,五官尖锐,情绪正在烦乱中,看到简嘉,蹙了蹙眉。
“去跳舞?”他上来语气就很冷雨夜,冰碴子一样,简嘉含糊应一声,要赶紧走。
“考虑了吗?”他问,脸色不佳。
他一直攥着兜里手机,想捏碎。
简嘉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最想看到的和最不想看到的都是同一人,她觉得委屈,但自己也说不出缘由,她眨眨眼,像站在地狱之火。
愣住几秒。
这和她闲暇时幻想不太一样。
他眉目间异常冷清,看着她,忍无可忍一样转过身朝外走:“我送你去。”
简嘉觉得他整个人都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里,莫名害怕,不敢造次,跟着他上车,才小心说:
“我要去华县县医院,我姥姥出事了。”
他握着方向盘,发动车子。
车直接开出了医院车库。
两人继续在奇怪而沉默的气氛里僵持。
车厢里,也没有再放巴赫。
只有雨噼里啪啦敲打车窗,很像他第一回送她回公寓的鬼天气。
开出一段距离,陈清焰掏了下口袋,把一样凉硬的东西塞到她手里。
一张卡。
“拿这个去还钱,”他看着前方,“剩下的,给你妈妈交住院费。”
“还有,去胡桃里可以,但‘龌龊之徒’不要再去了,那里人太杂,再去,你绷不住的,”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像端着AK47,一枪致命,“现在不卖,如果明天你妈妈就要做心脏移植,一百万,你卖不卖?”
简嘉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几乎要哭。
他什么都知道。
堵车。
陈清焰心潮毫无波动,转过脸,看看她:“你不要误会,我脑子没昏到花一百万去跟个穷学生睡,你再漂亮,也还不值这个价钱。”
他没有轻蔑,也没有羞辱,平平淡淡,在陈述一种事实。
“那您想干什么?”简嘉眼眶里藏着泪水,把卡放到储物盒里,毫不犹豫。
“我说过了。”陈清焰作恶时总是大言不惭。
他终于笑笑,“你对我有好感,不是吗?”
他永远不提自己,在和周涤非以外所有的女孩子交往时一贯如此。
而当下,他迫切需要拿人疗伤。
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和周涤非有几分相似的外貌,人生在低谷,弱小又倔强,努力应付着千疮百孔的生活,她会需要他,陈清焰很笃定,而且从心理咨询师苏娴雅的朋友圈亦看到她。
“像法语一样美丽的小老师”。
是个俯身看教材的角度,像极了周涤非。
虽然只是个赝品。
但他还是从中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满足。
即使他觉得人生中去收藏一件赝品,颓唐遂往。
简嘉不知道眼前人此刻暗涌激荡的思绪,车子继续走,她微怔,好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在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