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问了一句:“老二你咋的?怎么看着心不在焉的?”
程家贵摇头说没啥。
“哄别人就算了,还哄你老子?到底遇上啥事你说来听听?”
程家贵停顿两下,看向他爹说:“爹你听了别多心。”
“我多啥心?”
“就是有些人在我跟前说了些闲话……”
“是不是说老三媳妇的?说她胳膊肘往外拐捏着方子给她娘家兄弟也不给你?你听进去了?”刚才吃了饭,程老爹剃了剃牙,接着说,“老二你要搞清楚,不管因为啥这个家是分了的,既然分了,你跟老大跟老四对三媳妇来说也是外人,跟何家的没多大区别,甚至对她来说那头还更亲近,人家是一母同胞,你是啥?你是分了家的兄弟。何家那头对三媳妇一贯也好,当初嫁妆办得就体面,嫁出来之后也没说丢手不管,逢年过节还送鱼来。两头的往来走动一直不少,反倒是你,没见给你兄弟帮什么忙,你拿啥跟人家比?”
程老爹说得当儿子的心里惭愧,头都低垂下来。
想想也是,村里很多人瞧不起刘枣花,觉得她是个见钱眼开的狗腿子,可对何娇杏来说,刘枣花是实实在在给她帮忙给她送钱的。
她来找人帮忙一不诉苦二不打感情牌,都说现实的,做买卖就谈利益,总不会让人白白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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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他们二房这头扯兄弟感情多,感情这个东西,头两回还好用,次数多了就不好使。程家贵又想起来,刚分家时老三对他们热心极了,那会儿还是主动为当哥哥的着想,现在老三跟老大更亲近,跟他这头淡了很多。说起来,分家还没几年呢。
他叹口气。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几年做错了很多。
也不能说是错,就是眼皮子太浅了一些,很多时候只看到眼前,耗去了不少情分。
程来喜大概知道老二是咋想的就没再管他,这几年间发生的事,他能翻出来好生想想也好。当时立场鲜明,总怕自己亏了丁点,如今回头去看心境不同了,总能品出点是非对错。脑子长着又不是做摆设的,多用没坏处。
又要提到刘枣花卖着麻辣烫,每隔几天都要让程家富回乡一趟,他是收菜来的,也被好事者拦下,问起何东升正在卖的花生米。
虽然大家伙儿都觉得是何娇杏教他做的,眼下还没个确切的说法。
这说法程家富同样给不了,他知道在斜对面帮忙的换人了,从老三他亲舅子换成了隔房舅子,也听说何东升是自个儿扑腾去了,他具体是咋个计划安排程家富哪会知道?
程家富唯一知道的是东子不来了之后,挨着有好几家的直叹可惜。
之前天天看着没觉得,人不来了他们想想觉得何东升也挺好,当女婿不错。还有人找上黄氏,问他何东升的亲事定了没有?
定是没定,现在人不在县城里头,就不是那么好说。
再说他眼下第一肯定紧着挣钱,真不一定有心思说亲。
村里人问了一堆,程家富啥也没答上,等他把蔬菜拉回县里,搬进店里面,也没顾得上收拾就跑到斜对面去找了程家兴。
看他这样就是回去遇上事儿了。
程家兴抱着胳膊等大哥说。
程家富也没跟他卖关子,把进村以后遇到的事仔仔细细跟兄弟说了:“听他们说东子在挨着几个镇上卖花生米挣了钱,大家伙儿挺羡慕的,还问我那手艺是不是弟妹教给他的?说没听过他还有这一手。”
“大哥你咋回的?”
“还能咋回?我不知道,就说的不知道。”程家富也好奇来着,问,“那手艺是弟妹教的吗?”
这也没啥好瞒的,程家兴很干脆点了点头。
程家富没多想,只当东子的情况跟他们钵仔糕和麻辣烫一样,是弟妹教手艺,挣了钱两头分账。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稀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