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奈何原身和沈祺这对兄妹关系感情还挺好的,同父同母,沈苓又是受着古代闺秀千金的教育,以父兄为倚恃,自然平日里亲近得很。
更别说身边这丫鬟三催四请的,比萧函还要紧张沈祺受罚的事。
……
还没到正厅,已然听到那棍棍到肉的声音。
萧函唤了一声爹,又看了眼跪在地上挨打的沈祺,身着深蓝的蜀锦儒士服,背部已渗出条条血渍,染红了衣裳,可见这次沈父的确是下了狠手。
原身记忆中来得及时,又是一心护着兄长沈祺,都没让他受什么罪。
沈父见了女儿,也放下手中的棍棒,再加上动手打儿子,自己也心疼,但面上还是怒意难消,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沉声道:“这个不孝子,我今天打死了他也好清净。”
虽然在丫鬟那问过了,但为了接下来的事做铺垫,萧函一边过去搀扶沈父坐下,一边又温言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惹得爹这样大动肝火,对兄长都用上了家法。”
沈父抬手指着沈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沈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但怎么能娶一个寡妇进来,而且你兄长还说要将那遗腹子认作自己的,视如己出,这传出去别人还怎么看。”
萧函微挑了一下眉,沈祺竟然还动过这样的心思,明白了,沈家有那样的下场并不奇怪。
任何一个心胸不甚宽广,又不愿意留下污点诟病的皇帝或是继承者,都会选择弄死整个沈家。
沈祺苍白着一张脸,言语之间门却还想着维护叶若水母子,
“叶娘子这般境地,实乃命途多舛,并非她的错,况且我也不在乎世人非议。”
这话说的的确是端方君子的做派,但是他漏了一点,他明明对叶若水一无所知,却对她说的话编造的身世来历深信不疑。
萧函在心里微摇了摇头,倒也不急着说什么,先看一看。
坐在上首的沈父也冷哼道:“你不在乎颜面,沈家还在乎呢,再说了你以后是要走科举仕途的。你若是娶了她,让你的同窗老师怎么看你。”
这话委实带了几分苦口婆心,看来沈父最在意的便是儿子科考光耀门楣一事了。
然而沈祺此时心里只有叶娘子,又继续强撑着力气反驳道:“科举又何曾规定士子不能娶妻,况且叶娘子品性高洁,谈吐才学亦是十分出众,不输于寻常男子。我也是希望求了父亲允许再正式以三媒六聘迎娶,也好不辱没了她。”
“父亲若是担心,孩儿也愿意发誓,以后也必定勤奋苦学,努力取得功名。”
这更是让沈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沈祺眼中的女主角简直是开了八百倍滤镜,萧函也懒得再细看那些男女之间门黏黏糊糊的剧情,而且再这样下去,沈父只怕也是拿儿子没办法,最后还是会定下高中之约。
于是萧函开口道:“既然兄长都这么说了,想要迎娶叶娘子,可对方又真的愿意么?总不会只是你一厢情愿吧。”
沈祺闻言脸上竟还浮现些许羞红,
“我已问过了叶娘子身边的仆婢,叶娘子心态豁达,不会沉溺于过往,并无守节之意,也愿意再嫁,为孩子寻一父亲,只需身世清白,容貌才华上佳者。”
萧函微挑了挑眉,剧情里的确是有这么写的,作为穿越女的叶若水自然不会像寻常古代女子那般受礼教束缚,从成王那里偷跑出来后,不但生了孩子,还打算着在古代创业当个富婆,最好再包养个小白脸。
这一看,这便宜兄长不就是人家看上的小白脸。
若是其他人,你情我愿的,萧函也不会多管,可惜原身的心愿便是保住全家人,所以还是少不得棒打鸳鸯一回了。
她面色一正经,望向沈祺道:“兄长可明白何为结两姓之好?你可知她双亲是否尚在,又还有其他亲族?前夫又是何人,曾经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