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就,”温以凡一顿,也没收回手,“摸一下你的脸。”
“……”
桑延没跟她计较,继续帮她处理伤口,顺带问:“这几天有没有好好涂药?”
温以凡:“嗯。”
“睡前锁门了?”
“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处理完后,温以凡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桑延把药瓶整理好:“去洗个脸吃饭。”
温以凡点头,顺从地起了身。
等温以凡从浴室出来,桑延也已经把床上的东西整理好。他起身,弯腰从行李袋里拿了套换洗衣服,很快便进了浴室里洗澡。
浴室的空间不大,有些逼仄。
桑延把衣服放到洗漱台上,心不在焉地开始脱衣服。
没几秒,桑延的动作又停下。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静止了下来。桑延僵在原地,像是一座石化着的雕塑。他盯着镜子里头的自己,脑子里再度浮现起温以凡刚刚说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往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刺着。
潜伏在骨子里的暴戾在此刻完全掩盖不住。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没有人帮我。”
――“桑延,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轻闭了下眼。
……
坐到桌前,温以凡慢吞吞地咬着饭,感觉桑延这次洗澡比以往都要久一些。她时不时往浴室地方向看,又回想起刚刚两人的对话。
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心情。
温以凡在飞机上吃了些,此时其实不太饿。
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温以凡把饭盒收拾好,爬回床上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手机。
过了好片刻,桑延也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的脑袋上搭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一出来便往她的方向扫了眼:“吃饱了?”
温以凡抬眼,注意着他的表情:“吃饱了。”
桑延嗯了声,拿上手机,坐到她旁边。
温以凡还趴在床上,又观察了好一会儿他的模样,确认他没什么不妥后,才稍稍松了口气,默默地收回视线。
她继续刷着微博,主动问:“那你明天要不要去找只只?”
桑延语气随意:“再看吧,我已经跟那小鬼说回南芜了。”
他这模样显得有些无所谓,跟还没来宜荷之前的对比格外强烈。温以凡觉得有些奇怪,但很快又得出了个结论:“只只跟段嘉许在一块,你是不是还挺放心的?”
“是。”想到这事儿,桑延皮笑肉不笑道,“那畜生确实会照顾孩子,对那小鬼比我这亲哥还劳心劳力,让我真自愧不如。”
“……”温以凡懵了,“你怎么这么喊人。”
桑延低着眼看手机,恰好看到前不久段嘉许发来的慰问。
段嘉许:【没出什么事吧?】
“敢做就得敢担,”桑延看着似乎没觉得有
什么问题,边回着消息,边说,“他现在干的就是畜生事儿,懂?”
温以凡没忍住说:“这不是挺顺其自然的事吗?”
“温霜降,你知道这畜生认识我妹的时候,她才多大么。”桑延看向她,像是想找认同感一样,说话的语速很慢,“就一小学生,十岁不到。”
温以凡没被他带进去,算着两人的年龄:“只只十岁的时候,你上大学了吗?”
桑延语气凉凉:“没差多少。”
他这模样似乎还很不痛快,温以凡没再继续提。她往他手机屏幕上扫了眼,正好瞧见他正打开着支付宝,看着像是要给谁转账。
温以凡瞬间明白过来:“你给只只转生活费吗?”
“那小鬼胳膊肘重度往外拐,现在胳膊已经折了。”桑延懒洋洋道,“我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