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了。
娴月最近倒好了些,不再凶险了,只是仍有些没精神。她这次病完,和桃染感情更好了,说一千道一万,桃染在凌霜前面那一跪,把事情和盘托出,娴月虽然骂她,也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这次病得恹恹的,有时候也说丧气话,道:“你倒是对我挺好,可惜我这身体,也看顾不了你了。”把个桃染吓得不行。
凌霜一走,有些话她没人说,也和桃染说了些,昨晚也是这样,夜长睡不着,桃染先说起张敬程来,道“张大人倒真不像有前程的,太迂了些”,又聊到贺云章,道:“贺大人倒是真心,听说这次他是提前从江南回来的呢,多半是为了小姐吧”。娴月虽然骂她“别说这些没用的”,其实自己也翻来覆去,到快天亮才睡。
这一睡起来,已经是下午,精神倒是好了些。醒来洗漱,阿珠跪在地上捧着水盆,病人房里不留镜子,还得桃染现拿了来,娴月对着镜子照了照,道:“真是病成蓬头鬼了……”
“小姐说哪里话,病西施还是大美人呢。”桃染在旁边笑盈盈地道。
娴月七窍玲珑心,瞥她一眼,没说什么,等粥端上来才问道:“你吃了蜜蜂屎了,高兴什么呢?”
桃染只是笑,道:“小姐猜,反正是好事就是了。”
“我不猜。”娴月嫌弃地喝粥:“你就这点出
息,能有什么好事,左不过是你家贺大人罢了……”
桃染的脸立刻红了,道:小姐真会说怪话,怎么是我家‘贺大人’?是谁的贺大人,阿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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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珠也忍不住笑了,娴月道:“不是你家的贺大人是什么,你一天提他,比提我还多呢。”
“那是我为小姐着想,才会整日挂心。”桃染得意地道:“不然我怎么能探到好消息?”
“能有什么好消息?”娴月病得恹恹的,对什么都淡淡的。
桃染见阿珠她们都下去了,才凑到床边,低声道:“小姐还不知道呢,下午贺大人来拜访了,说是给小姐送药,夫人她们不知道,都说是宫里赐药,宫里赐药贺大人哪会亲自送呢?前天我不是去云夫人那,云夫人配的那个什么‘云膏回春丸’,说是要一天一夜。贺大人亲自问官家要来血芝,想必是连日连夜让人制了出来,一制好就亲自送过来了。云夫人说这药能固本培元,先天不足也能治好七八分,有这个药,小姐的病还怕不能断根么?”
“说得这么厉害,我看也未必。”娴月一副不甚买账的样子,但说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药呢。”
“是咱们家二奶奶接待的,药肯定在二奶奶那,二奶奶在那边院子待了半天,刚刚才回来,我这就问夫人要去。”桃染笑眯眯道:“把小姐病治好,兴许还能赶上楝花宴呢。我就说了,当年算命的都说,小姐是有福的人,这病一定不会一直跟着小姐,这不,这次把病根断了才好了。以后小姐和三小姐一样,哪里都去得,什么都玩得,多好呀。贺大人一定也是希望小姐好,才一制好药就送过来了。”
“他倒是贵人事忙,送个药就走了。”娴月又开始使小性。
“小姐,贺大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想想,要不是官家这么倚重他,能把血芝赏给他吗?云夫人都说了,王侯都要不到,有功的旧臣还差不多。今年统共才出了四两,官家也才用二两,剩下二两都给了贺大人,这是怎样的荣耀?贺大人不是这样辛苦,哪能帮小姐要到血芝呀……”
“说是你家的贺大人,你又不认。现在就这样帮他说话,你去给他做丫鬟好了。”娴月又开始讲怪话。
桃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