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就停在大路上了。”
娄老太君是人精,如何听不懂两个儿媳的斗法,立刻就沉默不语了,果然娄三奶奶就接道:“哎唷,那真是不巧了,我给二嫂赔个礼吧,给你造成大麻烦了……”
“一家人赔什么礼,再说了也不是三妹妹的错呀。”娄二奶奶笑眯眯地说:“倒是我该请三妹妹帮个忙呢,千万留着南门给我们经过,无论如何,先等过花信宴呀,马车都赶不进来,别说卿云黄花闺女的,就是我老皮老脸的,也没有当着众人在大街上上车下车的道理呀。别到时候传出去,成了大笑话了。”
她不是朝着娄三奶奶,而是朝着娄老太君,知道老太太上了年纪,好面子,所以句句话只往外人的看法上引,果然娄老太君就有点听不下去了,道:“怎么开个南门还这么麻烦的吗?”
她也算给娄三奶奶留了余地,娄三奶奶果然就顺势道:“哎唷我的老祖宗,这可冤枉死我了,实在不是我不给二嫂方便呀……”
她一叫屈,冯娘子立刻跟上了,道:“老祖宗,你有所不知,三奶奶是怕你担心,才说这事不大的,其实都偷到亲戚家了。前些天三奶奶不是病了吗?我们冯家奶奶就过来探病,姑嫂俩说知心话,丫鬟也不在旁边,也就一眼没见的功夫,冯奶奶马车上的一盒子老参就不见了,本来是要送给三奶奶补身体的,到临走才想起来,再去找,哪里还找得到。那可是宫里赏下来的,也就是冯家和咱们家一条心,换了别人家,早嚷起来了,到时候闹得满京城知道,那如何了得?所以这些天咱们三奶奶都不敢接待这些亲戚,只怕出了事闹出来。”
娄三奶奶见娄老太君听得眼睛大睁,显然是上心了。连忙道:“这事也怪我,平时管得太严了,没把这些家贼挖出来,结果一病倒,这些小人就都冒出来了。不过老祖宗放心,依我看,那包人参还在府里,并没被偷出去,所以我这几日关了东南二门,在大门和小门处严查进出的人,只等风声松点,那人放松警惕时,就下手搜捡一波,一定把那人找出来,狠狠惩治了。”
黄娘子听了,便笑道:“既然如此,何不现在搜呢?”
“黄娘子这话说得玩笑了,那人既然敢偷人
参,必然有藏的地方,逼得急了,或是找个时机,随手一扔在府中某处,到时候发现了,抓谁是好?岂不是满府的下人都有了嫌疑?或是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马圈底下,石头底下,或是抛进湖里,埋进土里,永远不拿出来了,人参毁了不说,贼也逃脱了,咱们家的家贼,岂不是永远找不到了?”冯娘子嘴利得很,道:所以三奶奶先收紧门禁,再慢慢查访,查得到还好,查不到,等到这人松懈时,再来个突然搜查,就是最好的办法了。这人既然偷人参,要么有什么事急等钱用,要么就是利欲熏心一时花了眼睛,总归是舍不得到嘴的肥肉,难免存了侥幸之心,不会轻易毁了。所以慢慢查访才是最好的……”
黄娘子既然敢开口,也是想好的,听了冯娘子这一番长篇大论,眼见着娄老太君点头作赞同状,也并不慌乱,只是笑道:“冯娘子管家的学问,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我这些年跟着二奶奶管铺子,也有些经验,说出来大家听一听,若可用呢,就用,若不可用,老祖宗只当听了些傻话罢了。”
娄老太君虽然有些势利,但话还算听得进的,听了这话便道:“你说便是。”
冯娘子笑道:“方才我听冯娘子的想法,眼里不容沙子固然是好的。但我这些年跟着娄二奶奶管铺子看下来,这世上真正拾金不昧的人,和大奸大恶之徒都少,大部分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普通人罢了。若管得好呢,他们就做好人,若真有一注横财落在面前,四下无人,他们也难抵挡住这诱惑。三奶奶想想,府里的人都是旧人,若这人真是个大奸大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