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十个人,被一剑刺穿胸膛后,还能再砍死两个敌人,这就是金蛮人!
那些匪盗们瞧见钱了,还有可能放剩下的人一马,他们不会,他们会砍下所以人的头颅来,当做砂石一样去砌到城墙上。
金蛮战士是这样,金蛮人中的男女老幼也是这样,金蛮人,骨头里就流淌着野蛮二字。
袁西能不怕吗!
这人一刀就能把他砍成两半,中间门噗噗喷血,血溅三尺高,也没人能给袁西报仇啊!
但是当那金蛮头子唤起他“阿弟”的时候,袁西便觉得金蛮人也许也没那么粗鲁,你瞧瞧耶律枭,现在半蹲在他面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多么诚恳。
“阿弟。”袁西终于听见他说什么了。
“我需要你帮我。”耶律枭说。
袁西愣了片刻,问:“我能帮你什么?”
他只是一个小倌而已啊!
他站直啦还没那马高呢!
“郡主近日不怎么理我。”耶律枭本来又将他那面具戴起来了,现下抬手,将面具摘下来,以真容对着袁西,说:“她讨厌我这个金蛮人,你想想办法,让郡主原谅我。”
袁西坐在石头上,面上笑眯眯,心里哭唧唧,他想,谁他妈不讨厌金蛮人呢,跟大奉打这么多年的小仗不提,你个金蛮人还假装成小倌,进郡主府讨郡主的欢心,你说说,你这干的是人事儿吗?
别说是郡主了,就算是袁西都想翻脸不认这阿哥了,但瞧瞧耶律枭腰间门的刀,又不敢,他琢磨了半天,便艰难的挤出来一句:“那,那阿哥让阿弟想想,总有办法的,说不准郡主什么时候就原谅你了呢。”
耶律枭心中大定。
他就说,他需要一个狗头军师!
现在,狗头军师来了!
“阿兄全靠你了。”耶律枭一把握住了袁西的手臂,与他道:“阿弟好好想想,我等着。”
说罢,耶律枭便真的坐在袁西的面前等,一副只有袁西能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模样。
耶律枭是真的相信袁西,毕竟袁西教的那些都很有用,成功的让他获得了不少沈落枝的喜爱呢。
看着耶律枭那双坚定的绿眼眸,袁西只觉得一股压力直接从后腰上压到头顶上,压的他头皮发麻,但是却又有了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他仿佛又回到了不久之前,跟他阿兄头对头的琢磨坏主意,俩人一起穿红肚兜的铿锵岁月了!
阿兄啊!
袁西突然间门涌起了一股豪气,他拍着耶律枭的胳膊,掷地有声的说道:“包在我身上吧!之前那是我没来,你不知道怎么讨好郡主,现在我来了,郡主肯定会原谅你的!”
耶律枭也握住了袁西的手臂。
一时之间门,兄弟友爱。
——
远处的弯月和听风瞧着他们俩的样子,瞧的都拧起了眉头,听风问弯月:“他们在说什么?”
听风想不通,耶律枭一个金蛮首领,手底下有无数精兵,还能混出一个金乌城,这等能耐的人,跟袁西一个没长脑子的小倌有什么好说的。
弯月想起来她当初跟沈落枝一起瞧见的红肚兜弹奏、不穿衣服舞剑的画面,不由得深深地闭上了眼。
弯月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总之,这个奇奇怪怪的队伍,就这么上路了。
若是听风带队,他们只会在西疆内一路迎着风沙、晒着烈日,顶着匪盗的刀,小心翼翼的抿着剩下的水,一路艰难险阻的走出西疆,但是若是让耶律枭带队,那便不同了。
耶律枭是在西疆混了很多年,知道那处山头能安稳入眠,知道那处地盘有匪盗横行,知道某处有水源,甚至还能在林子里逮来两只猎物,给沈落枝烤一些新鲜的猎物吃。
他硬是把这一条艰难险阻的路走成了“山野游玩”,他总能在西疆贫瘠的地面上找出各种有趣的东西。
有一日,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