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去。
看初夏和林霄函出院门走了。
顾玉竹酸溜溜开口道:“真有够矫情的,夏天还抹雪花膏。”
听到顾玉竹这话,陈思思忽长叹一口气软声说:“我要是有的抹,我也一年四季一天三次往脸上抹,谁不想脸蛋润润的,每天香喷喷的?”
她们现在的情况是,可能到冬天都抹不起了。
这东西死贵的,以她们挣的工分,八成是买不起了。
顾玉竹:“……”
她这是故意在给她添堵吗?
陈思思倒不是故意的,她天生不是个要面子爱嘴硬的人。
她又长叹一口气,声音软塌继续说:“现在和初夏比起来,我们过得简直就是牛一般的日子,每天累死累活,却连顿可口的饭都吃不上。”
吃的上都这样,其他的就更别提了,连想都没法去想。
这样对比起来确实叫人难受。
李乔又出声说:“那能比吗?她可是当老师的,每天不止有十个工分,每个月还有五块钱的补贴,我们有什么?”
“我们有十个人啊。”
陈思思耷着表情看向李乔,“你以前还说,初夏不跟我们合伙,一个人肯定会遇到难处,哭着来求我们的。现在看来,该哭的是我们。”
李乔:“……”
她这是铁了心非要给她们添这个堵?
陈思思看起来确实有点打不住的样子,又继续说:“也是你们之前说的,说她会被林霄函坑,会栽个大跟头,结果林霄函不仅没有坑她,还对她那么好,给了她那么多好吃的,有的我都没吃过。”
李乔&顾玉竹&苏韵:“……”
再听下去肝和肺都得受不住了。
顾玉竹没再忍着,开口道:“那要不你去哭着求他们,让他们带你合伙?”
陈思思闻言看向顾玉竹,看到她的脸色后愣一下,然后又看向李乔和苏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话让她们都不高兴了。
于是她忙抿住嘴唇。
在李乔、苏韵和顾玉竹的目光中封口闭嘴。
再不说话了。
***
初夏和林霄函离开知青点,直接去了大队部。
他们也不知道刘书记这会会在哪里,所以先去大队部碰运气。
走在路上,初夏想了想,转头跟林霄函说:“对了,要不我跟刘书记说,我们家以前是开饭馆的,让他觉得我们不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林霄函没听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所以看向她问:“你家以前是开饭馆的?”
初夏点点头,“是的啊,我爷爷开的。”
林霄函:“那你爷爷是资本家?”
初夏听到这话立马瞪圆眼睛,冲林霄函摇摇头:“当然不是啊,我爷爷当时开的饭馆用的是家里的房子,就在胡同里,做的是小买卖,连个跑堂的都没雇佣,不存在剥削和压迫。而且在社会改造刚开始的时候,我爷爷就主动把家里的小饭馆和四合院房产都上交给国家了。因为这个,我爸还跟我爷爷闹了挺长时间别扭的呢,不过后来,公私合营的时候有人闹着不愿意交出家里的产业,被打成了坏资本家,我爸就没再别扭了。再后来,全国上下闹起了革命,我家什么资产都没有,所以一点都没有受到波及,那时候我爸不但不别扭了,还夸我爷爷有先见之明……”
说到这里,初夏顿了顿。
想着林霄函对她家的事应该不感兴趣,于是就打住没说了。
结果林霄函好像挺感兴趣的,看着初夏又问:“所以你家和韩霆家现在住的院子,本来是你们家的家产?”
既然他问,那初夏也就继续回答了。
她点点头道:“建国初期的时候,北京不是特别乱嘛,居民住房很成问题。国家收走了很多房子的产权,然后把这些房子拿出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