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平时上工的时候偷懒,记分员都是盯着的,记工分的时候都给咱们扣了的。”
大家听了这话忽然有些哀伤。
顾玉竹出声说:“这个破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成天风吹日晒累死累活干农活,连饭都吃不饱,要是能回城就好了。”
胡阳说她:“刚下乡就想回城,你想什么呢?多少老知青下乡六七年了都没能回去,咱们这样刚来的就更别想了。”
顾玉竹冲他,“干嘛啊?不能真的回,我想还不能想了?”
这些话越说越丧气,没必要的。
韩霆又开口道:“别想那么多了,有我在呢,不会让大家饿死的。到时候如果工分真的不够,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大家全都信任韩霆,听他这么说,心里也就放轻松了。
正经事再聊不了几句,又都凑到一起玩起来了。
玩一会到了中午,烧火做饭吃。
烧的自然还是粗茶淡饭,没有油星没有菜。
吃的时候少不得抱怨伙食太差,日子过得不如猪。
然后有人羡慕韩霆说:“还是霆哥舒服,初夏时不时给开个小灶。”
说到这个,韩霆自然就想起了昨晚初夏端走了的那碗炸酱面。
想起初夏的古怪,韩霆问苏韵:“你昨晚有没有问初夏,她怎么了?”
苏韵摇摇头,“问了,但她没有具体说,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顾玉竹在旁边接话,“她肯定是吃错药了,她平时根本不照镜子,昨晚突然把我的镜子要回去了,还跟我吵了一架,差点没把我气死。”
说着她看向韩霆,“她是你妹子,你不管管吗?”
韩霆喝口粗粮粥说:“等会等她回来,我自己找她问问吧。”
***
初夏中午没有回知青点。
学校的院子房子看着不大,但收拾起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快。
眼见着日头升到了正头顶,初夏才把院子里自己那一半的杂草割干净,而剩下还有根须要刨出来,再把地整平。
早上吃的那点粗粮粥早就消化完了。
初夏是想回知青点做饭吃的,但看林霄函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仍旧在埋头收拾,所以她也便没有回去。
割草割得累,刨杂草根儿的事她留着没再做。
她唤口气跑去对面大队部的院子里,压了两个半桶水,用扁担把这两半桶水挑回学校,转而洒扫擦洗办公室。
把落满了灰尘的办公室从里到外全都擦扫了干净时,太阳已经偏西斜了一个角度。
初夏又累又饿,但看林霄函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也去大队部挑了水,擦扫了旁边的教室。
初夏站在办公室门口,微伸着头往旁边的教室里看。
她缓着气在心里想,要不还是别管林霄函了,她现在回去做饭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干活啊,不然要累死在这里了。
这林霄函也确实是个狠人。
为了挣表现,有时候都不拿自己当人。
初夏正看着教室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忽听到一声:“小林同志,小夏同志,你们赶紧歇歇吧,活得干饭也得吃呀。”
初夏听到声音转头,只见梁有田的老婆陈金凤进了院门。她右边胳膊上挎了个盖笼布的小竹篮子,左边手里拎了个暖水瓶。
初夏忙往前走两步跟她打招呼:“婶子,您怎么过来了?”
陈金凤走到她面前笑着说:“那还不是你们干活干得太认真了,老梁怕你们饿着肚子累出个毛病来,叫我来给你们送点吃的。”
初夏忙客气道:“婶子,不用,我们自己回去做饭吃就行了。”
陈金凤示意一下头顶的太阳,“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来得及做啊?”
初夏还没再说话,林霄函这时从教室里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透湿的破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