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过来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女儿长什么样...
屋中寂静,落针可闻,谢韵没说话,躺平装死。
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事是她做错了,要骂就骂吧。“陛下若是生气,想说便说,想罚便罚,我都接受。”
“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分明是算准了我不能拿你怎么样。”魏湛俯下身子,双手杵在床榻上,将谢韵困在身下,声音低沉暗哑,“我不在时,你做事还是要收敛些,不然玩脱了没人护着你,真的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就像是昨日那样,她冒险将沛欢和林储洌放走,魏湛不在乎林储洌是不是真的死了,他骤然知道消息时,最害怕的,其实是谢韵可能会在路上出事,她没带多少暗卫,不能保证绝对安全。
谢韵伸手搭在魏湛的手背上,面色缓和,“林储洌不敢杀我,陛下心里应该是清楚的,我也暗中派人跟着,不会有事的。我没有那么肆意,真的不将性命当回事,乖乖还需要我,我定然是要好好活着的。”
从前她可不是这样想的,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说,压根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但现在有了孩子,也有了他,做什么都得顾忌一下了,她要是轻易死了,万一魏湛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对她女儿不好,她就得从黄泉里爬出来报仇了。
“乖乖?”魏湛反应过来谢韵说的是谁,脸上有了笑意,“怎么没给孩子好好取个名字,这称呼也太随便,我不在京中看着你,你就这样怠慢朕的小公主?”
“这不是挺好听的么,再说...乖乖的名字不得等陛下亲自取么,我人微言轻的,那敢给小殿下取名啊。”
“我看你是什么都敢做,比天子都横呢。”
许久不见,思念堆积成河,黏在一起无论是做什么都欢喜,哪怕是两个人精明的人抱在一起说些没用的废话,也是开心无比的。
好不容易来一次宁州,一天都待在屋子里也未免太过浪费,谢韵拉着魏湛出门闲逛,两人身上的衣饰都很素净普通,但气质威势却与生俱来,走在一起相得益彰,让闲杂人等不敢靠近。
魏湛牵着谢韵的手,颇有兴致地拉着她游走在商贩铺子之间,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一样,难得这样悠闲惬意地走着。
两人说了很多的话,谢韵却始终没有问过魏泽谋反的事情,魏湛不免好奇,主动问她为何不问清楚这件事,难道魏泽
已经在她心里没有什么位置了?
谢韵从没怀疑过魏泽,她与魏泽是知己是挚友,她很了解魏泽,“他的底线,不是性命,不是亲族,是先帝的嘱托,是对大周的坚守,我想,他身为你的兄长,也是你的臣子,但他的忠心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稳定,百姓安居。”
“看来你还是很了解他,并且无比信任。”谢韵对魏泽的信任,远超于他。
魏湛仔细想想谢韵对魏泽的态度,心里难得有些郁闷。
“谢韵,你对我都没有这份信任。”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谢韵对他眨眼笑笑,“你可是我男人呀,自然是不能相比较的。”
魏湛对她来说,同样是这茫茫人海中最特别的那个。
*
轻松的时间转瞬而逝,翌日清晨,他们就赶路往盛阳城去了,魏湛对回京极为迫切,就算谢韵陪在身边,让他不要着急,也不能阻挡他想回去的急迫心情。
见不到女儿的面,他无法确切体会到身为人父是什么感觉,这是他和谢韵的孩子,是亲生的呐,是他这辈子都没敢期待的惊喜。
“她是不是很像你?”魏湛很期待见到一个与谢韵很相似的小公主。
谢韵迟疑,“这...应该不大像吧。”
“女儿都像爹,那肯定是像我的。”
“呃...乖乖有点,像媗宜?”也不知道是媗宜带久了还是什么原因,谢韵总觉得乖乖最像媗宜,听说女孩像姑母也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