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保身,与南嘉王府疏远些。”
魏泽与南嘉王府是表亲,又曾是储君,身份实在敏感,谢韵信得过他,不代表魏湛也能信任他,以防帝王猜忌,还是与林储洌疏远些好,不要沾染上是非。
“好。”
*
一月后,秋猎的圣旨发下来,定在月末出发去云华行宫秋猎。
今年的随行名单与去年还是有些差别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去年的旧臣有很多都被迫辞官归乡,也有后起之秀跻身权贵之列。
仅仅一年而已,朝堂之上物是人非,自前储君魏泽该封恒王,退出朝堂以来,东宫旧部大多都已经散了,要么辞官,要么外放,前途都不怎么坦荡,除了在众人意料之外的谢韵...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谢韵,从太子少保成了天子阶下囚,又从摇身一变成了少师,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秋闱出发前两日,盛阳府尹被收押进了大理寺天牢。
谢韵手持天子贴身的金牌进天牢审问,大理寺没有胆子阻拦,尽管由谢韵审问不合规矩,但大理寺几位高官碰头之后,还是默认这件事,并让大理寺少卿陆铭与谢韵一同主审。
大理寺天牢中最是阴暗潮湿,越往里面走,血腥味就越是浓重恶心,再加上凄惨的哀嚎声,就像个同人间炼狱一般。
与陆铭的端正严肃相比,旁边的谢韵就显得尤为松散自在,她面上始终挂着舒坦的笑意,明显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陆大人熟悉天牢审问的流程,这次还是陆大人主审,谢韵在一旁看着就好。”谢韵客气道。
“嗯。”陆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无奈点了个头。
他是真猜不到谢韵在想些什么,她既然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行,何必一大清早的过来堵门,非要跟着一起审问盛阳府尹?只是因为这个案子是她参与其中查出来的?
盛阳府尹当了二十多年官,贪图钱财无数,身子骨早被大鱼大肉养成了空架子,压根架不住大理寺的刑罚,刚使了下最轻的鞭刑就招了个痛快。
写案状时,陆铭亲自坐在书案前,提笔写了起来,直至盛阳府尹将这些年的贪污都说了一遍,他才停下笔。
本以为今日就到此为止,谁
知谢韵沉默半晌,却在这时问起了二十年前的青州水患赈灾一事。
她很明确的问,在二十年前,谢昌和他在青州、云州两处都干了什么,贪污了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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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阳府尹身上挨了几道鞭子,已经疼的冒汗,他听完谢韵的话,瞬间精神了几分,连忙摇头,说是时间太久,已经记不得那时都发生过什么了。
谢韵坐在陆铭旁边的太师椅上,她盯着盛阳府尹心虚的眼睛,一改懒散的坐姿,从椅子上坐直了,双手杵在膝盖上,一字一句的问道:“陛下的暗卫已经查到了你们那时犯下的罪行,本官现在不是在询问你,只是在告知你,该知晓的,我们已经知晓了,你若是不说...”
她站起身,走到火炉旁,用将烙铁从炭火里挑出来,一步步举到了盛阳府尹面前,笑道:“就只能用些手段,让你吐出真言。”
盛阳府尹头冒冷汗,呼吸都屏住了,眼看着谢韵真的没有停手的意思,急忙说道:“别!我说!我说!别用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说...”
“林大人是个识相的人。”谢韵点点,将烙铁扔回炉子里,“这次,本官只听真话,林大人话中要是哪些内容是没讲到或是改了一部分内容的...那谢韵下手就不再征求林大人的意见了。”
就算追根溯源,也没有追到二十多年前的,一连三朝天子,变动太多,陆铭没想到谢韵还真能将二十年前的贪污案款也给问出来,甚至牵连出了谢家家主谢昌。
大义灭亲灭到自己亲生父亲身上,谢韵也是个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