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呈都滚去封地呆着。
......
谢韵也不清楚魏湛是什么时候离开府中的,反正她深夜里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屋里了,她一觉睡到自然醒,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的清闲日子。
八月底,谢韵又接到了宫中的圣旨——清查盛阳城州府。
与她接到同一封圣旨的,还有霍修竹和沈清予,沈清予主事,霍修竹震慑官员,她抓把瓜子在旁看戏。
他们三个凑一块,可谓是谁看谁都不顺眼,彼此无闲话可谈,进了盛阳州府,张嘴就是公事,冷面冷言冷语。
之前她与霍修竹势同水火,和沈清予还算和谐,结果这次有点反过来的倾向,霍修竹略微收敛了脾气,虽然也是臭脸居多,但比之从前已经好了不少。
倒是沈清予这人,奇怪的很,估摸是看不惯她和魏湛暗度陈仓的关系,总是用一副看奸佞的眼神看她,那表情就很...有点欠揍。
魏湛将她安排来办这个差事,她见沈清予和霍修竹一个比一个认真,本没打算多么深的去掺和,毕竟她已经有了少师这个虚职,并没有什么手握实权的想法,不需要朝政上的功绩去晋升,不如将这份功绩都放在霍修竹和沈清予身上。
可是,看着盛阳府尹收受贿赂的账册,她隐约意识到,这些银钱似乎都与谢家脱不了干系,许多银子都是经过谢家的铺子之后再进入到盛阳府尹手中的。
木婉本是官妓,那年二皇子魏泽降生,先帝龙心大悦命天下大赦,木婉这才得以从云州的教司坊里脱身,之后更是凭着点心铺子的手艺将生意做大,不过几年时间就成了云州有名的女商人。
谢昌强迫于她,让她剩下孩子那年,正是盛阳府尹在云州做知州的时候,看来是谢昌与盛阳府尹官官相护,两人一起将木家产业私吞,为了吃下这些产业,这才有了谢家和盛阳府尹在明面上的商铺交易。
既然盛阳府尹已经被查,那里谢昌落网也就不远了,待到盛阳府尹认罪,紧接着就能供出谢昌罪行,让禁军光明正大地将谢昌押解进大理寺天牢审问。
九月初,懿
成长公主办了一年一度的百花宴,广邀京中未婚的公子和贵女参宴。
当今天子正值大好年华,还未迎娶正宫皇后,就连一个妃嫔和侍寝宫女都没有,还有恒王宁王两位殿下也没有定亲,故而这次来参宴的贵女是近几年来最多的。
百花宴在皇宫旁边的太清行宫举办,盛宴当日,太清行宫的大门敞开,大约盛阳城的世家里,所有家中有未婚子女的人家都来了,马车停满了外面的长街,都挤到了另一条路上去了,来晚的马车进去里面,就只能远远地停下,让车中的主子们步行到太清宫门口。
“马车都停到这里了,从这里走过去,怕不是要走上一炷香。”乐窈跟在谢韵身后下了马车,望着排成长龙的马车感叹道:“果真是一年一度的百花盛宴啊,就是热闹,听说不只是盛阳城内的世家,就连南边的那些世家也提前进城了呢,就是为了在百花宴上寻到一个如意夫郎。”
谢韵让乐窈拿上给懿成长公主准备的礼物,一步步往太清行宫门口走去,“还是去年的百花宴清净,赏了半天的歌舞就回去了,都没多少人家来。”
去年这个时候先帝正病重着,没人敢操持百花宴,按理说百花宴都应该由身份尊贵的皇家女眷操办,但是去年并没有高位嫔妃应这个差事,所以就有礼部简单举行。
去年的百花宴并没有多少高门贵女参加,贵女们都等着帝位落在哪位皇子身上,不知道新帝登基都会有哪家落马哪家兴起,那时看不清局势,故而谁都不敢轻易谈婚论嫁。
但今年就不一样了,朝堂局势已定,哪家势头猛一眼就能看出,尤其是后宫高位都空着,那几个高门世家都想分一杯羹。
“听说有些高官家的贵女们都是提前一天在太清宫住下的,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