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多在意。
谢韵看了一眼暗处看守的人,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都安排好了?”
“大人放心。”婢女小声回道。
谢韵点头,继续往前走。
她观魏湛的态度,总觉得魏湛恨归恨,但是也没有那么强烈,她下了那么多绊子,也没有让他生出什么挫骨扬灰的恨意,还是差了一把火候。
那么今晚,她就给这把火添上,她就不信魏湛经过这次之后,还不想将她抄家灭族!
*
谢韵刚换好衣衫,魏泽身边的太监就到了,就在门外守着,见谢韵出来就立马迎上来,好声好气的将她领去晚宴上。
围猎结束后的大宴不似山上那般随意,在场的官员换上了官服,规矩端肃。
太子魏泽坐在首位,其次就是宸王魏湛。
谢韵位置离魏泽很近,同时也离魏湛很近,抬眼就能清晰地瞧见兄弟两的神情和眼神。
宴席上安排了歌舞杂耍,各式各样,办得颇有正经宫宴的架势。
宴席的上半段均是歌舞,看惯了的官员和权贵们对此兴趣不大,但是到了宴席的后半段就轻松多了,这是大家大多都是浅醉的状态,有的官员上台去给太子和宸王敬酒,有权贵子弟聚在一起闲聊,气氛陡然轻松了许多。
谢韵也拿着酒壶和酒杯走上去敬酒。
台上的魏泽见谢韵拎着白玉酒壶上来,他眼皮一跳,在谢韵过来倒酒给魏湛递过去的时候他还“不小心”将酒盏给弄撒了,然后用他手边的酒壶给谢韵和魏湛添酒,这才勉强放下了一颗心。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士兵边喊着“走水了”边冲进来。
宴上众人均是一愣,毕竟谁也没见着火光在哪。
来报的士兵回,山下的村子失了火,烧了一的大片庄子,走水的地方虽然离行宫不近,但是火势如果不控制住,就会危及到山下的百姓和村庄。
行宫赶去救火的人手不够,这才斗胆来向宸王和太子借人。
事关百姓民生,魏湛和魏泽虽然觉得此事发生的太过于凑巧,但是也没有办法拒
绝抽调人手的请求,只能让霍修竹带着大部分的侍卫即刻下山去救火。
出了这等事,宴席也没办法再继续进行,只能提前解散。
魏泽临走前拉住了谢韵,坚持要和她一起走。
“殿下未免也太过于紧张,臣在您眼里就只这样不省心的人么?”谢韵与魏泽走在路上,边走边说着。
魏泽神情沉静,扫了谢韵一眼,似乎是对她说:“不然呢!”
他一路沉默,始终没有张口,看上去并不想与谢韵多说话。
两人走到一处寂静的假山边,谢韵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假山的方向,冷不丁的说:“殿下,你看那是什么。”
魏泽顺着谢韵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一片黑黢黢的假山暗影,其余就什么也没有了。
“唔...”
一块带有浓重香味的帕子从他身后捂住了他的口鼻,魏泽一时不查,将迷香吸进去很多。
魏泽正要说话,假山里突然窜出四五个身手矫健的男子将他按在地上,他们都是太监装扮,但各个身形高大,孔武有力。
反抗无果,迷香的药效起效了,魏泽来不及劝阻谢韵什么,就晕了过去。
“干得不错。”
谢韵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脂粉,用手指在魏泽脸上晕开,不仔细瞧,魏泽就跟醉酒睡过去没什么区别。
魏泽身边的小太监已经让她打晕锁起来了,侍卫大多都下山去,只剩下两个看门的,谢韵就这样扶着魏泽进了门,门口的侍卫以为太子醉倒,压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安置好碍手碍脚的魏泽,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谢韵拐道去了魏湛回殿的必经之路等着,魏湛安排人手去救火,等他忙完,就会从这条路上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