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竹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做什么,接招就是。”魏湛的神情依旧平静,霍修竹的这番话看起来并没有影响他什么。
霍修竹想起来前些年栽在谢韵手里的事情,不由得冷笑一声,坚毅英俊的脸上写满的不忿。
他道:“谢韵是她心腹,若是有什么动作,必是谢韵在前方操控,谢韵此人,实乃小人也,不得不留意些。”
魏湛目视前方,知道霍修竹是又上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头,念起从前种种,他也懒得和霍修竹再废话,只嘱咐道:“你说不过他,便少搭茬,到了行宫,你离他远些,尽量不与他起争端。”
霍修竹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但是在朝堂上,与谢韵比起心机来,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心眼比不过,嘴上也说不过,他每次去找谢韵的茬,都是自己气得半死回来,白白送去让人嘲讽。
“好不容易有个出城的机会,没了东宫时时刻刻看护,我们岂能这样放过他,殿下难道忘了三年前,谢韵是怎么利用那老道的胡言,逼迫殿下去边疆御敌的吗!”霍修竹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年敌族来犯,朝中赶赴边疆的两位武将一个突发旧疾,路上就去世了,一个战场中了敌方的毒箭,不治身亡。
朝中良将又大多年老,无法出征。
恰巧,魏湛那时游学至青州,暗卫因青州水患被调走大半,他参与青州水患的救治,过山路时被山匪劫了去,与暗卫里应外合破了地方官员久攻不下匪患。
这事本没有多少人知晓,魏湛也不欲邀功,奈何被同在青州下放救民的谢韵偶然得知…
正值朝廷无人可用之际,没多久民间有一个声明颇盛的老道临终前预言,青州有神将出世,可破敌族,大杀四方。
随后,魏湛在青州的事就被传扬开来,在谢韵的推波助澜下,还没上过战场的魏湛就先被扣上了战□□号。
传言闹得很大,朝臣中有许多人都上了折子,请陛下让宸王殿下去边疆一试。
最后搞得魏湛不得不上了战场,霍修竹身为伴读,自然也是一同去了。
三年厮杀,两人几番送命。
好在他们领兵得胜,担住了这道送命题,佳贵妃和谢韵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还让宸王殿
下在民间有了威名,拿住了兵权。
若是就如此,这也便罢了,总归这战场没有白上。
最让霍修竹恨得是,谢韵他,居然纳了元娘做妾!
他本打算回了盛阳就请陛下赐婚的,谁知两年前元家突遭贬谪,元娘居然没有跟着元家回族地,而且被元家送给了谢韵做妾!
不是妻,是做谢韵的妾!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惦记了好些年,立誓要娶回家做正妻的!谢韵却让她做妾!
就谢韵那身量,细胳膊细腿的,都算不得男人,身家也不丰厚,府邸又小又破,哪能供养好娇生惯养的人呢,以后要是娶了正妻,元娘跟在谢韵身边,必定受苦!
霍修竹见不得元娘受这样苦,所以谢韵必须死!
谢韵不死,难解他心头之恨!
魏湛想起三年前的种种,脸上不怒反笑,手指摩挲着指肚上这三年来磨出的厚茧,缓缓笑出了声。
“没忘。但现在,不是时候。”他嗓音清冷如玉,眼中却暗藏杀机。
要收拾谢韵,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不急于这一时。
待到大权在握之时,杀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魏湛倒是并不想轻易的弄死谢韵,想要报仇,有很多种方法。
死太简单,没什么意思。
......
盛阳城里的权贵世家数不胜数,东城一大片地方都是高门世家的府邸,一座挨着一座,个顶个的辉煌雅致,高高挂起的牌匾彰显着家族世代挣来的荣耀与富贵,权臣世家,大多皆是如此。
即便是出身寒门的小官小吏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