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时,还是一股子寒气上涌,“怎么邪门了?”
黑明堑说:“他身上有……”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刮过,满厅的蜡烛应声熄灭。
全屋顿时沉入死一般的黑暗之中。
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黑明堑第一时间伸手护住池杏,呈保护的姿态把他圈在怀里。
池杏自己就是大妖,从不怕鬼怪,但不知怎的,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冰冷的惧意。按理说,他作为犬科,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东西,但现在确实睁眼一抹黑,居然什么都看不到!
在一片寂静中,他听觉灵敏的耳朵听到了棺材里发出了敲击般的声响,吓得他几乎要跳起来——得亏是被黑明堑抱住了,不然得丢人大发。
“唰——”
室内的蜡烛再次亮起。光明再临。
一道洁白的、透着圣光的身影站在了门边,与光明一起再次出现——是白檀大巫。
白檀大巫原本正在巫师协会开会。
象牙塔与白檀有感应,当镇塔之物出现问题后,白檀立即惊觉,刻不容缓地赶回象牙塔,来到地下室,就看到了这一幕——
黑明堑抱着池杏,一脸警惕地盯着白檀。
白檀看到黑明堑,脸色微变,又望向池杏,眼中透露着“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我的塔”的震惊与失望。
池杏莫名心虚起来,下意识地说:“白檀,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白檀脾气再好也得生气,脸沉如水:“我亲眼所见!”
池杏想说“刚刚那么黑你见到什么了?”,但这时候他也不适合说这话,忙推开黑明堑,扭头望向棺材,想要狡辩一下,没想到,棺材里竟然空无一物!
那副人骨已不翼而飞!
草!
这个小偷的罪名岂不坐实了?
白檀的身影也瞬息而至,看到空棺,白檀的脸简直白过砒霜。
“我真的不知道啊……”池杏举起双手,“我没碰过!”
说着,池杏拉着黑明堑:“他可以作证!”
然而,这话说完,池杏自己心里紧了两紧:糟了,现在这个可是黑明堑,白檀看了不得……
“漂亮宝贝,他到底是谁?”黑明堑不悦地说,“为什么他出现你就把我推开了?”
池杏一脸纠结地说:“他……他……是……”
白檀也打量黑明堑,表情严肃:“看样子,‘他’在你身边很久了吧?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面对白檀不客气的诘问,联想到刚刚池杏对白檀说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以及池杏颈脖上的咬痕,黑明堑一下毛就炸了,极为敌意地对白檀说:“你是什么玩意儿?他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才是他的男朋友!”
白檀搞不清楚黑明堑在气什么,也不懂该跟他说什么,抿了抿唇,决定不接他的话,只跟池杏说:“你既然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不如好好跟我解释一番。”
池杏一个头两个大:解释……怎么解释啊?
黑明堑发现自己不但被白檀无视了、好像还被池杏无视了,更为气恼,指着白檀说:“你和池杏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脖子上的咬痕是不是你留的?”
白檀懵逼:咬痕?什么咬痕?
池杏闻言,整个脸都绷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池杏不明白黑明堑为什么会这么说。他脖子上的咬痕当然是明堑留下的呀!
但无论是池杏和白檀都不知道,黑明堑和白明堑虽然是同一个身体的不同人格,拥有相同的气味,但妖力却不一样。白明堑身上的妖力更为精纯,而黑明堑被黑巫术污染过,因此妖力上带着几分暗黑之力。
黑明堑气得跳脚,也不掩饰了,直接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脖子上的咬痕根本不是我留的!”
池杏:“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