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确实是天赋异禀,而且在黑檀的教导下,巫力已是天下第一流。但他匆匆一瞥,也能确认这几个巫师和自己的水平比起来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小巫见大巫”。
因此,池杏根本没想到,这几个“小巫”是高阶巫师,还以为这几个只会一点巫力的菜鸡保安。
他便指着这群穿着华丽绣金法袍的精英,对老魔羊问道:“巫师协会真装逼,保安也穿这么骚?”
“……”老魔羊愣住了。
几个高阶巫师也感到愠怒:这狗杂种是在嘲讽我们?
老魔羊不接话茬,说:“咩啊,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池杏真的以为这几个巫力稀薄(其实已经很浓郁了)的家伙是保安,所以也没多留心,就和老魔羊一起进了办公室。
几个站办公室门外的高阶巫师则被气得要死,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给这个狗杂种一点颜色瞧瞧。
办公室里,大巫师和大祭司分立在办公桌两旁,而办公桌背后理所当然的坐着那位瘦而不弱的白檀大巫。
池杏一进办公室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布置着不下十个高阶法阵。当他目光移向大巫师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仇恨,心内就先被惊讶之情所占据:怎么回事?大巫师也是菜鸡?
池杏能看到大巫师的巫力,虽然他的巫力比门口那几个“保安”要浓厚不少,但还是比池杏预料的要稀薄许多。
由于黑檀不加掩饰的嫌弃,池杏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菜鸡,所以他看到大巫师的时候,才惊觉:啊!原来你也是菜鸡!
他扭头又去看大祭司:怎么?你也是菜鸡?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啊,原来我们在黑檀眼里都是菜鸡!
池杏好奇地望向白檀。
上次见面,他因为看不见白檀的屏障,差点被弹飞。这次,他却能看到白檀四周果然有一个圆形玻璃罩似的保护结界牢固地守护着他孱弱的肉身。
然而,池杏并不能看见白檀的巫力。
就像池杏看不见黑檀的巫力一样。
池杏心中不觉沉吟:难道,白檀真的是和黑檀一样强的巫师吗……
白檀站起来,对池杏鞠躬道歉,说:“实在抱歉,三年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你和明堑了。”
“误会?”池杏像是刺猬一样,身上的怒气仿佛有实质一样一根根竖起,“你说一句误会就抹杀了明堑的存在!你知道吗?”
大祭司便道:“明堑身上有着和证物一样的气息,这很难让人不误会!要不是白檀大巫公正严明,一查到底,你们也不能洗清嫌疑!”
池杏冷笑:“哦?按照你的意思,我还得叩谢青天大老爷了?”
大祭司还想斥责池杏,却被白檀以手势阻止了。
“我并没有抹杀明堑的存在。”白檀说道,“他现在还是好好的。”
“好好的?”池杏用冰冷的眼神凝睇着白檀。
大祭司说道:“那可不是?大巫师擅作主张砍断了明堑的尾巴,已被白檀大巫责罚。白檀大巫还亲自用光明法术治愈了明堑的伤,明堑随后重新长出了一条洁净的白尾巴,身体也完全康复了。”
池杏却听得甚为恼火,冷道:“我可不觉得黑尾巴不洁净。”说着,池杏冷瞥一旁的大巫师一眼。
从进门以来,大巫师就没有说话,仿佛是心虚。
池杏用刀子一样的眼神剜他的老脸皮:“被责罚了?请问是什么样的责罚?”
大巫师被一只狼狗这样质问,觉得极没面子,但迫于白檀的压力,还是不情不愿地对池杏低头弯腰:“实在抱歉,那次是我鲁莽了。我已经被罚关禁闭六个月,还被剥夺了荣誉……”
“就这?!”池杏的声音陡然拔高,愤怒且不敢置信,“就关了六个月?而且关禁闭不是坐牢吧?关禁闭,该不会就是在巫师塔里好吃好住的宅六个月?”
大巫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