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呀!”
姥爷一听,竖起大拇指:“牛。”
姜归辛打量姥爷一会儿,问道:“你真的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姥爷听得他这么问,也深深一叹,然后笑道:“你这孩子从小主意就大。你做什么,姥爷都支持!”
姜归辛只觉心下一暖,忍泪笑着点头。
外头欢声笑语,姜归辛却是静默。
他靠在姥爷瘦削苍老的肩头,听着门外鼎沸人声里不时透出的南决明的低沉嗓音。
姜归辛坐在屋子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尽管他听不清南决明在说什么话、看不见南决明在做什么事,但他能够清晰地想象出南决明站在门外与人应酬的样子。
他的南决明啊,已经熟悉得像他掌心的纹路了。
姥爷生日过后没几天,姜归辛带着南决明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片静谧山中,一条小径蜿蜒而过,通向姜归辛父母的坟墓。
一块简朴的墓碑矗立着,上面刻着姜归辛的父母的名字和生卒日期。
姜归辛和南决明在坟前停下,静静地凝视着墓碑。
南决明走到坟前,肃穆地蹲下,将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动作轻柔,连花瓣上的露水都不曾惊动。
扫墓之后,南决明和姜归辛一路下山,沉默无言。
山风轻抚,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径上,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安详。
姜归辛忽而打破沉默,开口说:“我们的婚礼……”
南决明扭过头,微笑着说:“你放心,已经在策划了,会先在媒体上预热,公布将会是一场盛大婚事,就办在ArtScape。就决定在ArtScape开业当天,你确定……”
“我确定不要,”姜归辛打断道,“咱们的炒作就到此为止吧。”
南决明脸色一僵:“你的意思是……”
姜归辛微笑道:“我们的婚礼低调地办,只有我们关心的人在,那就够了。我可不想在大喜日子还应付你那些讨厌的亲戚,以及无处不在的媒体。”
南决明心动似锤鼓:“你想好了?这可是一个营销的好机会。”
“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姜归辛深沉地看着南决明,“你说,我要不富起来,我心里第一位是钱,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轮到你。”
南决明看起来还是很平和,但心跳已经雷动,几乎要把自己的耳膜鼓碎。
南决明用无边定力压住喉头涌上的哽咽,沉声问道:“现在轮到我了吗?”
“您别瞧不起我,也别瞧不起自己,”姜归辛歪着脑袋眯眯笑,好似看树上果子的狐狸,“我心里的第一位从来就不是钱。”
南决明怔住,茶色的眼眸仿佛看见金色的阳光穿透薄云,洒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那里仿佛开满了无尽的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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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归辛和南决明的婚礼办得很低调,没有邀请几个人,来的都是双方的熟人。
南杜若自然也在应邀之列。
来到现场,南杜若指着挂在半空那幅金线绣品,目瞪口呆地说:“这肯定真的是老哥绣的呀!”
海风藤幽幽道:“你怎么看得出?”
南杜若说:“这么丑还挂在C位,不得是老哥的排面吗?”
说着,南杜若上下打量海风藤,好奇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嫂子那边的朋友?”
这时候,姜归辛刚走到南杜若身后,听到“嫂子”俩字也是眉头一紧,不过大喜日子也不好意思削人,只好抿唇一笑:“这是海风藤,知名艺术家,也是我的朋友。”
南杜若闻言颇感诧异,忙和海风藤握手:“原来是艺术家,怪不得一副没饱饭吃的样子!”
纤瘦羸弱的海风藤只好点头说:“谢谢夸奖。”
南杜若好笑地说:“是啊,我最爱吃了!你爱吃什么菜?哥们带你去搓一顿啊!”
海风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