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人也少,怎么能知道同性的事呢?
陈昭眉忍不住满脸稀奇地问道:“那您是怎么懂得的?”
白瑰竟然老实回答:“我只是不出门,又不是不读书、不上网。”
陈昭眉只觉好笑:“那公子真是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
白瑰知道陈昭眉揶揄自己,却也不羞不恼,只是看着他。
陈昭眉倾身贴近白瑰。
陈昭眉其实并不精于此道,诱惑的姿态稍显矫揉做作,但偏偏很好看。
他作出的美,却比他自认的美,更胜十分。
“公子。”陈昭眉身体微倾,眼神里揉杂着一种粗野却美丽的人才有的风情。就像是在粗糙石头缝里绽出一朵野牡丹,肆无忌惮热烈庸俗美丽。此种天然,却对精致的人颇具吸引之力。
白瑰看着陈昭眉的眼神里,竟然真的有了几分温度——不再像是从前那种看一块石头似的冷漠。
陈昭眉自以为得胜在望,却听得白瑰冰冷的嘴唇吐出一句:“退下。”
陈昭眉正想说“偏不”,非要欺上去,却忽感手脚麻痹,一时不得动弹,连呼吸都几乎要暂停。
他睁大眼,迎上白瑰看自己的眼神——往下望着,如同神像俯瞰羔羊。
陈昭眉双手双脚仿佛被扯住,处处关节如同被无形的绳索勒紧,一股奇怪的力量将陈昭眉往后牵拉。陈昭眉僵硬且不由自主地身体倒退,一步一步,往后走到门边,手往后拉了拉门把,将门旋开,脚又往后踏一步,踏出卧室。
方听得白瑰空灵似的一句话传来:“这才是合乎礼仪的‘退下’。”
说罢,卧室的门便无风自动地在陈昭眉面前关上。
随着门“嘭”的一声合上,牵住陈昭眉四肢的无形绳索也仿佛应声而断。陈昭眉脱力地倒在地上,不自觉已冒出一头的冷汗。
——是巫术。
陈昭眉的心在腔子里急促地跳动,出于惊愕。
他早就听闻,白瑰懂巫术,不输给任何女人。
可他其实不太当一回事。
因为,他已见过太多巫术师。
他认识一个很爱装酷的女孩,就爱显摆自己的火系巫术,说三五个字,然后点燃手中的烟,仅作耍帅之用。
陈昭眉也见识过真正杀过人的女巫,她的手指里伸出灰绿色的毒藤。当她握住一个人的咽喉使,便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到底是让这个人被勒住全身窒息而死还是中毒七窍流血而死……
可是……
他从未见过像白瑰这样的。
轻盈,优雅,简洁,但迫力比他见过任何一个刀口舔血的巫师都强。
而且,陈昭眉也没想到,白瑰是真言师。
所谓真言,就是会成真的言语。他不需要记忆任何诘屈聱牙的咒语,也不用那些稀奇古怪的吟唱,他只需要淡淡说一句话,就能使人身不由己地服从。
当然,越复杂的真言需要越高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