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无法拒绝,只说:“我答应。”
听到关初的话,这回就轮到易闲君生气了。
易闲君恼怒道:“不行,你得跟我回家!”
关初真是头一次觉得人生是这么的难,只好拉着易闲君到一边,劝道:“你先回去,我在家里待几天。”
“什么‘家里’?”易闲君不肯松口,“我和你在一起的地方才叫‘家里’。这儿算什么地方?你这个妈妈就不说了,你那个爸爸要是又害你,你怎么办?”
关初道:“他腿都给你打折了,还怎么害我?”
“好哇!你果然怪我打折了你爹的腿!”易闲君气狠狠说,“也不知我是为了谁才打他的?真是好心无好报。下次你想我在替你打你爸,那可不能够了!”
关初:“……我想应该没有‘下次’。”
易闲君恼恨至极,转身就走。
但见他风风火火地冲出关宅,行到门边,转头一看,见关初竟然没有追上来,就更是生气了,一脚把关宅的铁门踢出一个大凹陷,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那儿扔铅球了。
易家车架停在路边,司机探头从窗里出,小心翼翼问:“您还上车吗?”
易闲君思来想去,只觉决不能把关初一个人留在这儿,便说:“你先回去。”
司机便脚踩油门溜了。
易闲君便发挥特工本色,潜入关宅,爬到关夫人卧房的阳台上,犹如一个与贵妇偷情的时候丈夫突然赶回来因此不得不蹲在阳台的奸夫似的满脸不忿地蹲在那儿。
只听得里头关夫人一个劲儿地数落“易天凡”的不是,又说:“他连你父母都不尊重,怎么会尊重你?”
关初诚实回答:“这是两回事。”
易闲君没这些孝悌的概念,他只喜欢关初,却不会爱屋及乌。甚至说,恰恰相反,因为他只喜欢关初,他便不喜欢这些和关初有关系的人。他希望关初只喜欢自己一个。
但关夫人哪里会考虑这些?她听到关初的回答,就更不开心了,说道:“如果他尊重你,怎么也会和你结婚,而不是把你养在公馆里当一个不三不四的情人。”
关初又答:“正值国丧,不得婚嫁。”
听到这句话,关夫人惊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谈婚论嫁了?该不会打算等国丧过了就结婚吧?”
关初脸上略带几分尴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关夫人气得打跌:“你们都谈论到终身大事了,却一点儿都不告诉我?也不问问父母的意见?你们眼里还有我吗?”
关初只好说:“一切都言之尚早。”
“‘言之尚早’?我怕是‘为时已晚’吧!”关夫人坐在床上,气得捏皱了被单,“我话放在这儿了,你要是和易天凡结婚,就当没我这个母亲吧!”
说着,关夫人气急了,反而不显得凶狠,却是可怜巴巴地掉落两行眼泪。
关初见状忙宽慰:“母亲别急。”
“你这样糊涂,叫我怎么能不急?”关夫人抽泣道。
关初只好一边赔不是,一边又说:“母亲放心,我绝不会和易天凡结婚的。”
听得关初这一句话,关夫人眼中立即焕发光彩,抬起头,挑起嘴角,问:“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关初信誓旦旦,“当然是真的。不敢欺骗母亲。”
大约关初这个人的信誉度还是很高的,大有“一诺千金”的份量。听到他这样保证,关夫人瞬息安心了一百分,欣慰地点头:“还算你有点儿良心。”
“母亲好好休息。”关初说着,扶着母亲躺下,替她盖了盖被子,便离开卧房。
关初走回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就见到里头易闲君站着在中央,气势如夜叉一般。关初进了房,把门关上,却又不和易闲君说话。
易闲君只说:“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关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