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在关初的床上睡下,关初仍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直至易闲君呼吸变得平稳,看起来真的是睡着了。
但见易闲君并没睡在床的正中央,而是躺在一边,微微蜷缩着身体,像一只怕冷的猫。
关初关掉主灯,留下一盏夜灯,便在易闲君身旁躺下。
盖着被子,睡了。
易闲君的气息飘飘的,像是水一样流过关初的肩膀。
关初慢慢睁开眼,发现易闲君睁着眼睛,把身体撑在自己的上方,像是欣赏池子里的游鱼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关初朝夜灯下的时钟望了一下,眯了眯眼,说:“还不睡觉?”
易闲君道:“你上了我的床,就得做我的人。”
关初说:“大哥,这是我的床。”
易闲君便软下语调:“那就是我上了你的床,我得做你的人。”
“现在凌晨三点了,你真的都不困吗?”关初拿手去推易闲君的肩膀。
易闲君却不依不饶地压上来。
关初下意识想要往后缩,易闲君却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使他无法逃脱。关初没来得及说什么,易闲君的嘴唇就压上来了。
在仓促的吻里,关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透气的空隙,气喘微微地说:“敢标记我,你就死定了。”
“我明白了。”易闲君抓起关初的手,一根根的亲吻,“就是除了标记,什么都可以做,是吗?”易闲君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馋坏了的猫。
关初没有回答他,只是故作冰冷地别过脸,露出发红的耳廓。
——翌日清晨——
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晨光极为温柔,洒在关初侧卧的背脊上。易闲君披着睡袍,盘腿坐在旁边,拿着关初的长发在编麻花辫。
关初睡得昏昏沉沉,并无知觉,等他好不容易醒来,也没察觉自己正在做发型。
见关初醒了,易闲君伸手在关初的后颈滑动,低声说:“怎么不让我给你咬一口?你明明挺想要的。”
“不,我不想。”关初冷冰冰地回答。
他的冷冰冰,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羞耻。
——关初一边冷冰冰地说着话,一边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将赤裸的身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易闲君托着腮,说:“是不是怕别人看见?”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
关初没正面回答,却反问:“你不怕别人看见?”
“我为什么要怕?”易闲君古怪地眨着眼,“我恨不得全天下都看见呢!”
“那你可真是顾头不顾尾。”关初批评道,“现在你可是‘易天凡’,我怎么能顶着你的标记出门?”
“为什么不可以?”易闲君觉得奇怪,“难道易天凡是性无能吗?”
关初把身体卷在被子里,所以动作略显笨拙地转过身来,无奈地看着易闲君说:“我和易天凡什么关系?突然在一起了,别人不说,太子肯定会生疑的。”
“生疑就生疑吧。”易闲君一脸无所谓,“反正他在我眼里也就是一个死人了。”
关初闻言诧异道:“你真的要反叛?你要杀了太子?”
“我可没想那么多。”易闲君道,“我只是看你要杀他,才帮你一把。”
“谁说我要杀他?”关初抿了抿嘴唇。
易闲君笑了,说:“你既然要杀易天凡,怎么可能放过太子?”
“那是我不知道你没死才……”关初说到一半,又咬住舌头不说下去。
易闲君却笑嘻嘻地说:“你总算承认是为了我杀人。”
关初不说话了。
易闲君去伸手拿起关初的麻花辫,用他的头发来给自己搔手心。
关初这才看到自己的头发被绑成什么样子了,便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抓回来拆开。
关初一边拆头发,一边却想:现在的确是骑虎难下。要保住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