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说:“若你更熟悉我一些,便知道我所说‘毒哑’并非修辞手法。”
“知道了,小叔。”易闲君瘪着嘴低下头,好像真的很害怕一样。
看到易闲君恐惧服从的样子,易天凡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便将他带走。
到了车上,易闲君坐在后座,还听得身旁易天凡打着电话,跟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也是我前阵子不在京,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把太子妃的弟弟送给伊尼特当玩物。若我在京,定然不会容许这样事情的发生。”
那边说了一句什么,易闲君并未听见,却听得易天凡答道:“这当然不是我慈悲,是我丢不起这个人。”
除此之外,一路上易天凡便再没发出什么声音。
等到了易天凡家里,才发现易天凡住的是一个“钢铁城堡”。外头高高竖起铁网围墙——飞鸟撞上都要变成烤鸟的那种,内里有持械守卫巡逻,高门深户犹如幽潭,生人轻易勿进。
易闲君看着这个阵仗,发出低低的惊呼:“这……这是个监狱吧?”
易天凡没计较这个小辈失礼的话,只说:“要杀我的人很多。”
“是吗?”易闲君眨眨眼,“那可巧了,反叛党的刺客也在追杀我呢。”
易天凡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我听说了,刺客还误伤了伊尼特。这么看来,反叛党那些不过是酒囊饭袋,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正是易天凡认为自家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的时候,易闲君却在这深墙之内,突发急症。易天凡原本以为是这个柔弱ALPHA普普通通地生病了,没想到,请来的医生却说,易闲君这是中毒之像。
听说易闲君是中了毒,易天凡立即大怒,倒不是在乎这位侄子的身体健康,而是在乎什么刺客能混进他的钢铁城堡!
他的住宅如此森严,是轻易不能请进外人的。
不过,这两天之内,就请进了两名从前未请过的新客人。第一位自然是作为新入住客人的易闲君,而第二位,则是关初。
关初作为外客,被请到了主楼里的会客厅。
但见会客厅一派钢铁般的冷硬风格,四面高墙刷满水泥色的艺术漆,并无任何的挂画、壁灯之类的装饰,大面积的灰色看着冷淡而干净。除灰色之外,里头就是黑色,黑色的真皮沙发,黑色的矮茶几,间或点缀着些许古铜色的金属线条——或是落地灯,或是椅腿,或是茶几脚。
站在角落的护卫穿的是黑色,而坐在主沙发上的易天凡也穿一身素黑。
无独有偶,今天关初穿的也是黑色,使得画面很和谐,但客厅里的气氛却和“和谐”二字一点儿边儿都沾不上。
易天凡脸色冷峻,只说:“劳烦关先生解释一下,这件衣服的由来。”
关初正疑惑着,就见一名护卫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头放着的正是那件印染千里江山图的真丝开衫。
关初不解地道:“这是易闲君遗落在我家的衣服,我让秘书给他送去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呵!”易天凡冷笑一声,“易闲君可不是这么说的。”
关初颇为意外:“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这根本不是他买的衣服。”易天凡说道,“但因为是你送来的,他以为是你给他的礼物,所以他才兴冲冲地穿着睡觉的。”
关初心下一惊,却仍语气平静地解释道:“那可能是有误会。我在家中发现了完整包装的衣服,以为是他订的。”
“你以为?”易天凡扯了扯嘴角,“依你所言,你应该也不知道衣服的染料有毒了?”
关初闻言大惊:“有毒?”
易天凡缓缓盘弄着手中的老山檀念珠,一颗一颗地在指尖捻动着,却又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刺向关初,似乎在判断关初是否知情。
但又因为关初表情过于真切,易天凡拿不准,却又不肯轻易放过,便道:“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