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径庭。
另外三个人一飞而上,高飞不下,出道就是巅峰。他像是被遗忘在了角落。热度永远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搜索自己的相关词条都寥寥无几。
最开始会感觉到郁闷和不解,后来就没有那么在意。
云灯先是回了一下公寓。
公寓里空空荡荡,屋子里残余着少量酒液的味道。茶几上乱七八糟摆了些酒瓶,还没有收拾干净。
四室两厅的面积足有两百多平,其实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么拥挤。
他不经意扫了眼角落里不起眼的摄像头,俯下身子,细致地拾起酒瓶丢进垃圾箱,随手在带着微醺酒气的空气中喷了点淡香水。
对于现状而言,暂时性搬出来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是之前备考的那段时间,云灯一直都住在学校的宿舍,公寓的房间已经几个月没有住人。
房间门紧紧闭着,云灯拿了纸巾,卷在门把手上,推开门。意想之中久久无人居住的冰冷感并没有出现,空气里有一股极淡的腥味,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
走之前他记得被子是整齐叠着放在床头的,但是现在略显凌乱地铺在床上。
云灯细长的手指在被子上按了下,乌色的眼眸只沉了一瞬。
电话铃声短促地响了一声。
”云灯是吗?下午有空能来剧组试妆吗?地址我发给你,电话号就是微信号码?我待会把位置发给你。”
“是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可以直接加我的。”
电话摁灭,云灯望着大床怔愣。
另外两个人都知道他的洁癖,应该不会明目张胆来他的房间住,不用想就知道私自搬进来的人是谁。
不顺。
诸事不宜。
好像自从那个梦做完后就一直不是很顺利。云灯捏了捏鼻梁,决定今晚就搬到公寓里先住一段时间。
打车去了公司,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
宋北砚单手举着手机看着什么,云灯靠过去,看到监控高清的画面。
“看米米吗?”云灯的目光落在屏幕里,骤然冲进视野的白猫。
“嗯,看看它有没有在喝水。”
云灯靠得近,宋北砚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那种独属于他的香气,就算屏住呼吸,也隐隐约约能够嗅到的香气。他本来就年纪不大,只比云灯小了几个月,血气方刚,闻到那股味道忍不住偏过头。
发丝、身体,还有身上穿的衣服,哪怕是随便招一招手都能够挥出来香味。
宋北砚偏了偏头,想要让云灯好好坐端正,不要老是勾引他,可是云灯坐得简直不能更直了。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下来躁意。
“哦,你们昨晚喝酒了?”
“喝了一点。”
“今天练歌嗓子也不难受吗?成年了吗,你也跟着喝?”
云灯亲昵地凑过去,靠在少年的肩膀上,红润的嘴巴快要亲上宋北砚的下巴。
近在咫尺,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吻上,像是聊斋里会出现的花妖沪媚,要蛊惑人心,啖人精魄。
宋北砚自知理亏,低哑着声音:“一点。”
“而且,我快成年了,就当提前预支了。”
“可是我不管着你,谁还管你啊。”
“你要听我的话,一直听我的话。”
云灯离得远了些,他伸出手,有些暧昧地抚摸着宋北砚的下巴。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亲近人,宋北砚呼吸轻了起来,他堆雪一样的脸庞攀爬上红晕,像是要找到什么话题。
“对了,我听说你还有哥哥,怎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
云灯的手臂落了下去,他的眼睛染上阴翳,扇子一样的眼帘遮掩着眼中的不甘:“你知道他?”
宋北砚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也不是稀罕事,谁都知道了吧。”
少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很差,并没有察觉到云灯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