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 江言的那点睡意在回到山洞后彻底一扫而空,脖子和耳根红得能滴血。
被撒特德按在树下舔了一通脖子,还好没往下继续。
想想实在太刺激了……
他示意撒特德放下自己, 双脚落地时差点踩到跑来迎接的佩奇身上。
江言哑声喊:“旁边蹲下。”
佩奇及时来了个急刹车,收起四肢,卷好尾巴在旁边乖乖蹲好。
江言不在, 佩奇不像往日那样蜷在床边的窝里睡,反倒绕着山洞转悠了几圈,好不容易才把人盼回来。
江言走到石台, 罐子里还放着他准备的食材, 做好的蒜蓉炒虾早就凉了,火光半明半灭, 他拾起新柴续上, 重新把周围照得亮堂。
撒特德看着那盘蒜蓉炒虾,正要端上桌,江言道:“我再热一遍吧。”
撒特德:“……”
青年半边脸庞在火光的笼罩中异常柔软, 他素来没什么脾气,会耐心地等别人, 教旁人,对谁都温和, 这样的好,容易激起旁人的贪婪和占据。
撒特德无端滋生出轻微的焦躁, 他宁愿青年抱怨自己几句,或者督促自己下次回来早点。
而不是对谁都那么好, 似乎每个人在江言心里的份量都是一样的。
撒特德闪过这个念头,仍面不改色。
他道:“以后我会回来早些,不会让你等。”
江言把整盘虾倒进锅里加热, 听到撒特德开口,颇感诧异,旋即好笑。
“撒特德,该工作的时候就认真工作,而且只这一次,过去的日子你哪天没有准时回来?”
又喃喃自语:“我又不是你的谁……为什么要那样管你。\
退一步万步想,若他和撒特德之间真的存在某种特殊的亲密关系,他不会给对方安排严格的门禁时间,规定几点外出几点回,彼此要长久的生活,这样束缚着,等时间一长,过去下还有什么意思?
撒特德没听清青年的话:“言?”
江言摇头,从方才的设想回神:“没事。”
热过虾,江言端起旁边切好的肉放进油锅里煎,煎熟之后加点水煮的素菜在碗里,再加两个煎熟的荷包蛋,招呼撒特德赶紧吃。
今日忙得太晚,江言吃完东西体内跟烧了火似的,任晚风一直吹仍热得慌,汗珠沿着脖颈淌。
他受不了身上汗水黏腻的感觉:“我下去冲个澡。”
江言用竹条在底下围起的空地搭了个澡房,当下时节热,接桶清水带上换洗的衣服就可以直接洗了。
他快速把冷水往身体泼,借着火光看见门外有道阴影,便喊:“撒特德?”
男人应了声,江言:“杵在门外干什么。”
又问:“你也要洗澡?再等一下,我快洗好了。”
江言拉开竹门,看见撒特德裸着宽阔结实的半身站在门外,身后落下一片静谧柔和的月色,墨色蛇尾长长延展,鳞片沉浸在月光之中,银光流转。
他愣住:“怎么……变回尾巴了?”
视线却没有从延展的蛇尾移开。
之前看到这条蛇尾他会害怕,此时在眼中却变得条富有力量与美感,配上撒特德异族血统的容貌,如黑缎般的墨发披着银光……
看似种种矛盾,又微妙地糅杂在一起,像神话里走出来的人物。
还怪好看的。
江言眼神里的沉溺和欣赏没逃过撒特德的眼睛,他甚至愉悦地拍了几下尾巴,远处的石块都被打碎了。
江言:“……”
他把门让开:“……你洗?”
但是这么长的尾巴,会把门挤烂吧。
撒特德用蛇尾卷起江言往洞口送,看着青年走进去了,才变回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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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房内依然残留着江言留下的气息,撒特德放大了嗅觉,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没于发边的双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