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刘慎行奔走,花银子替刘慎行上下打点,家里人没少抽他们。脑子坏掉啦,那可是县令大人!你们就算游手好闲,不为家里做贡献,也别作死为家里招祸!
现在贾县令伏法,孙耀祖散尽家财,带着全家艰难北上,打算去京城投奔他那个有大出息的姐姐。为非作歹的人见到这些作恶之人的惨状,被家人关在家里老老实实当鹌鹑,生怕萧景曜那天把他们也送去蹲大牢。
这个时候,和萧元青关系亲密的纨绔们瞬间就抖了起来,嘿嘿,你们现在想攀都攀不上的萧景曜,见了我们还会笑眯眯地叫我们一声叔父呢。让你们看不起我们,现在觉得我们有用处了吧?不好意思,滚远啦!
纨绔们根本不理会家中让他们刻意巴结萧景曜的要求,还嘻嘻哈哈对萧景曜吐槽,“呸,我们要是真这么干了,才是对曜儿的侮辱,是不是?”
萧景曜点头轻笑,和他们同仇敌忾,“没错,我与叔伯们的情谊,无需金银点缀。”
纨绔们十分感动,然后送了萧景曜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几乎把市面上常见的和不常见的孩童玩具全都凑齐了,其样式之丰富,萧景曜几乎能在萧家办个大齐儿童游乐场。
收到玩具大礼包的萧景曜十分无语,瞅了一眼两眼望天的萧元青,再看看气势汹汹准备脱鞋揍人的萧子敬,萧景曜脑袋上飘过三个点。
钱璋说的没错,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么多个人都凑不齐一个完整的脑子,你们哪怕在一堆玩具里添些一支笔呢,好歹也能让萧元青说服萧子敬他们没有无意识地把萧景曜往纨绔的方向带。
萧子敬果然磨刀霍霍向混账儿子,大声咆哮,“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你也不知道曜儿马上就要参加科考了吗?”
萧元青抱头鼠窜,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这是相信曜儿的自制力!”
萧子敬:“……”
拳头更硬了,孽障受死!
县试在明年二月,现在已经到了八月底,仔细一算,留给萧景曜学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萧子敬这段日子本来就压力太大,睡觉都睡不安稳。现在好不容易把狗官下了大狱,萧子敬又发愁萧景曜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而在县试时发挥失误。
在萧子敬神经紧绷到顶点的时候,萧元青还整出这么一出花活。只能说,萧元青挨的每一顿打,都不是无辜的。
萧景曜笑着看着被萧子敬追杀的上蹿下跳的萧元青,真诚地感慨了一句,“祖父真是身强体健。”
瞧那鞋底挥舞的,多么孔武有力。
齐氏和师曼娘笑着对视一眼,自顾自喝茶,顺便仔细问一下萧景曜在私塾待得可否高兴。若是和同窗们相处愉快,再多学几年也没关系。
对齐氏和萧景曜来说,什么都没有萧景曜自身重要。神童之名固然令人羡慕,但若是萧景曜因此受累,她们宁可萧景曜没有神童之名。
什么浪费天赋不浪费天赋的,她们只知道,曜儿开心最重要。
萧家人一贯宠孩子,是真的没兴趣逼着孩子建功立业。不然的话,就萧元青那天生神力,萧子敬和齐氏若是能狠下心从小请严师教导他,长大后再让他去参加武举,不也能挣个官身回家?总比现在当个败家子好。
但萧子敬和齐氏还真就没有这么干。萧元青小时候娇气得很,他们也宠着。到了萧景曜,他们也是一样的做法。
只是萧景曜天生早慧,想要读书,想获得更高的地位来庇护家人。他们也尊重萧景曜的想法,让萧景曜埋头苦学,顶着压力去参加科考。
孙夫子对萧景曜这次考试尤为重视,甚至比萧景曜这个考生更紧张,时不时就把萧景曜拎出来单独开小灶,又去拜访了王教谕,问了许多往年的县试真题给萧景曜做。
萧景曜答题的时候,孙夫子就紧张兮兮地在一旁看着,生怕萧景曜写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