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刚刚赵无越一定是向你告密了臣下的身份吧?”李言抬起头来对着江兆说,满脸的悲愤,“臣下知道现在不解释就来不及了,所以不得不来打搅你。”
靠在椅子上的江兆:这家伙也知道很打搅他啊?
“没错,臣下确实是睿王的人,但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李言目光定定地望着江兆,似是要让江兆看到他的决心,“从三年前开始臣下就没再帮睿郡王做事了,反而是兢兢业业做着王爷所吩咐的一切。”
这就不得不说睿郡王那边对他的态度,要求怪多就不说了,传递消息的人还对他趾高气扬,仿佛他给睿郡王做事是恩赐一般。动不动就骂他不中用,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在安亲王府就获得了这点消息
吗?这还不止,还让他想办法在安亲王府里面捞油水送到睿郡王府那边去,说是那边正是缺少银子的时候。等将来睿郡王成了,少不了他的好处。
他真想翻个白眼。
将来能不能得到好处他是不知道了,反正现在是好处没得到一点,还要经常被骂没用的东西。
他是何必呢?
安亲王府里面就是杂事多了点,除此之外不会被骂没用的东西等一系列羞辱人的话。做好了还有赏,安王人又和善,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会分给王府的人一份。
这日子啊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他曾经跟着睿郡王干是图什么呢?不就是图过好日子吗?当钉子也是很辛苦的好吗?随时担惊受怕,不说经常要慰问下他们,可他也不想每次和那边联络都是一顿臭骂和敲打。
还有他发现一件事,睿郡王许诺给他的好日子他已经提前过上了。以他在睿郡王那里的地位,就算对方将来大事成了,他估计也得靠边站,说不定是随时都能牺牲的那种。
还不如跟在安王身边好好的呢。
“自从决定效忠王爷后,臣下没再往睿郡王府那边联络一次。”李言大声说,“王爷可随意查,赵无越的消息肯定不准确,他想要用臣下来表明忠心。”
“王爷,臣下以后就跟着你了,不管你有没有其他想法,臣下都跟定了。”李言目光坚定地说,跟着安王好歹能享福,过好日子,就算这日子不长久又怎么了?总比辛苦一场啥都得不到好吧。
“王爷,赵无越应该给了你一份钉子的名单吧,不管你还需要不需要,臣下这里也准备了一份,或许里面有赵无越没查到的呢。他这个人没臣下仔细,肯定还有马虎的地方。”李言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叠
好的纸呈到江兆面前。
江兆接过打开,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地看着,确实要比赵无越那份名单更详细一些。其中还标注了那几个身份不明的钉子,旁边写道:怀疑是陛下的人。
好家伙,这个李言还挺敢想的。
不过,那几个人确实是老皇帝的。都很有能耐,并且各有所长,功夫还不低,所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都是安排这几个人去做。老皇帝的人能差到哪里去,能多使唤就多多使唤一下。
“过来。”江兆对着满脸忐忑的李言招了招手,待李言走近,他把纸塞到了李言的手里,“下去吧,好好做事,本王又没那心思,你是谁的人都不重要,只要不在府内干坏事。”
李言愣了下,然后连忙拱手拜道: “是,王爷,臣下告退了。”
哼,赵无越,我是不可能被你拿去将功赎罪的。
从今天开始他在王爷这里就过了明路,以后谁威胁他都不再害怕。
只要王爷不倒,他就能在安亲王府干到老。
李言出去后,江兆等了下,确定没有人再来找他,并且躲避在门外房檐上的人也悄悄地离去,这才开始问起了江小啾和江小喳的功课。方才房檐上的人是赵无越进来一会儿出现的,是老皇帝的人,其实不会时
常到他这里来偷看。估计是赵无越鬼鬼祟祟的样子引起对方注意,才过来看了看。
赵无越和李言在屋内的表现应该是被那人看了个清清楚楚,也好,如此父皇更能明白他对那个位子是没什么心思的,可以安心地管理着这江山了,而他则可以吃喝玩乐,不会有任何麻烦。
江小嗽:【你们人类可真复杂呀。】
江小喳: 【难怪这京城不少大官都